星月明明,銀河如川,在這個未知世界的平靜夜空下,有一座寧靜而茂密的山林。
山林的上游,清池碧水飛流直下,衝撞著下方的岩石和溪流,帶來劇烈而豪邁的聲音,流向遠方。
瀑布旁邊有一位水藍『色』長髮的男子,雙眼微閉靜靜的打坐著。
其修為高深,自己的氣息婉如和自然融為一體。
就連近在咫尺的瀑布流水,也完全沒有一滴可以濺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後有一小塊開闊地,上面有一棟工整的二層木屋,樸素而不失典雅。
木屋前面有一些手工製作的簡易鍛鍊器械,以及一座鞦韆。
他便是隱居於此地,景雲海的父親,景逍河。
景逍河雖然被咒印暗傷束縛多年,但是無法持久戰鬥的他卻因禍得福,倒是在安靜冥想中,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景逍河身後的影子,泛起了一絲漣漪,如同水面的波紋。
一位身著紅『色』連衣裙,肩披帶有靈力的粉『色』飄帶,身材火辣的紅髮美人,好似出水芙蓉般從裡面浮起,靜靜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她出淤泥而不染,容貌好似畫一般的唯美,清瑩而不失嫵媚。
忽然,她帶著惡作劇的絲絲笑意,不懷好意的用一雙潔白如玉的素手,從後面捂住了他的雙眼,故意擺出一副涉世未深的聲音,問道:“猜猜看,人家是誰?”
“別鬧了,果兒。”景逍河感受著面對自己,總是展現出俏皮一面的她,習以為常,伸手向後溺愛般的『摸』了『摸』她的秀髮,“既然你還有玩鬧的心態,說明芸嬌她,完全沒有大礙了吧?”
“哎呦哎呦,比起人家,原來主人更關心咱們未來的兒媳『婦』呀。傷心的說,嘻嘻嘻。”果兒鬆開雙手,打趣的抱怨道。
景逍河苦笑了一聲,轉過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自己紅『色』的披風,為之遮擋夜晚的寒風。
“呀...別這麼突然...”果兒措不及防,順從的撲在他的懷中,“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
景逍河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契約仙子’,同時又兼任孩子母親的果兒,說道:“雖然孩子們的事情我們是不便『插』手的,不過八字都還沒有一撇,說的這麼直接,只會讓他們害羞到手足無措。”
“有什麼關係嘛,畢竟只是你我之間的調侃。”果兒伸出雙手,一點點撫『摸』著景逍河的軀體,“怎麼樣,還痛嗎?上次壓制芸嬌時,蔓延的咒印之傷?”
“多虧了你,已經好多了。”景逍河繼續撫著她的長髮,月『色』下對影成雙,“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也逐漸找到了咒印暗傷發作的規律,沒有大礙的。”
“規律?”果兒輕輕地靠在他的披風內,“想必也是和主人,現在打坐冥想有關吧?”
“的確如此,我雖然做不到無慾無求。”景逍河轉過頭,望著一邊奔湧的瀑布,“但是順其自然,上善若水之道,我卻非常感興趣。也許正是如此,咒印暗傷發作的機率,除了消耗內息的戰鬥以外,基本上不會出現。”
“不論如何,身為契約仙子的我,都會一直守護在主人的身邊,不斷的支援與治癒你。”果兒緊緊地摟住自己的丈夫,生怕不經意的鬆手,他就會跑得無影無蹤,“因為我們已經經過了風風雨雨,以及那名為交杯酒的契約。”
“果兒!”景逍河也為她的話深受感染,卻又感覺自己無以為報,所以欲言又止。
正當兩個人氣氛正好的時候,一個略帶不滿的女聲傳來:“正是不斷的接近自然,細心的聆聽一草一木的心聲,主人才會擁有現在的境界,剛柔並濟的良好心態。”
“銀狐!你也在附近?”景逍河雖未慌『亂』,卻也恢復了平常的神情,“芸嬌她...好點了嗎?”
果兒一副計劃失敗的表情,斜眼四十五度看著天空吹口哨。
“芸嬌已經沒有大礙,明天應該就能夠甦醒了。”銀狐端著盤子督了一眼果兒,幽怨的眼神似乎埋怨她又想要獨自偷跑,“我準備了野果、蜜糖合成的熱飲,夜間氣溫過低,主人和姐姐一起來暖暖身子吧。”
“銀狐妹妹,也有這樣的雅興。”果兒稍微有點兒心虛,“真是難得,難得。”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景逍河接過盤子,一人倒了一杯熱飲,“說起來這麼多年來,一直能夠擁有你們的相伴,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像昨天才發生過的那樣。”
此刻三個人,在晚風的吹拂下,長髮飄飄,氣氛融洽,再次默契的交杯而飲。
在一旁瀑布的襯托,以及月『色』的點綴下,怡然自得,琴瑟和諧。
景逍河用靈玉的力量,將自己的披風擴大,一併將她們包裹住。
在他的眼神中,盡是平淡的滿足,平靜的幸福。
之後三個人先是聊了聊,關於詛咒狂獸王復甦的事情,以及之後的計劃。
然後話題轉移到女武神,接下來再次回到練芸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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