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現在這個紛『亂』的場面,還能分心聽他說這句的話的,估計就只剩全身溼漉漉的田義虎,和擦乾眼睛並穩住陣腳的嶽少疾
就連已經被護在劍陣之中的人,大部分已經是丟盔棄甲的狀態,外面的人或是自身難保,或者已經跌落水中苦苦掙扎,不過永不言棄的氛為,依舊讓他們苦苦支撐。
這時水面忽然變得平靜,氣氛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這顯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大家在嶽少疾和田義虎的掩護下,儘可能的按照景雲海的建議,散成幾個方陣,相互支援。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平靜了片刻的湖面,突然從下方湧動出三道巨型水柱,其威力足以是之前的數倍,造成的動『蕩』和巨浪鋪天蓋地,地動山搖,好似整個天空,都已經被浪花覆蓋。
好在已經及時散開的大家,擁有了一定的施展空間,大部分人可以及時躲避,或者被其他參賽者掩護。
其中嶽少疾和田義虎愈戰愈勇,紛紛揮刃英勇破浪,在景雲海的衛星劍陣的掩護下,用藤蔓繼續支撐出一片小巧的天地。
不過這場巨型水柱只不過是佯攻,就在這時,一個用水體組成的龐然大物毫無徵兆地躍出水面,一記泰山壓頂,用鋪天蓋地的“軀體”,瞬間淹沒了場上絕大部分參賽者。
然而這只是開始,做出飛躍的它潛入水中後,接下來又抓住機會連續兩次躍出水面,再次劈頭蓋臉地猛然壓下來,瓦解了參賽者們幾乎全部的防禦。
在這連續數次的泰山壓頂之後,場上只剩下了嶽少疾、田義虎和景雲海,以及穿著斗篷的黑髮男子夏如風)四人。
其他人紛紛掉落湖中,不斷的掙扎起來,不過比起凌『亂』的掙扎,這場面反而更像是“下餃子”。
巨鯨突如其來的連續攻勢,連續不斷的心理擾『亂』,如同對獵物的挑逗。
鋪天蓋地影無蹤,浪花咆哮狂風中。
懸崖勒馬平絕望,泰山壓頂終不通。
失去了衛星劍陣,藤蔓屏障和音符的防禦,“倖存”的四個人已經完全暴『露』在它的爪牙之下,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精疲力盡的黑髮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場比賽倒是給我上了一課,頗有收穫。不過很久沒有過這麼刺激的冒險,我很高興,希望她們可別怪我出局。”
景雲海則是『露』出盡力而為的表情,之前破壞上空的浮游裝置等機關,就已經讓他消耗太多,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閣下謙虛了,如果不是在意比賽規則,說不定我們還有一搏的餘地。不過你說的對,大家已經在這場比賽中收穫了很多,用言語難以表達的精神,知足常樂。”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要說的咱們敗局已定。”田義虎隨手擊破數道奔湧的浪花,苦笑著抗議,“哥還沒有玩夠呢,絕對饒不了那個傢伙。”
說實話此刻第三棒的大家兵敗如山倒,可謂是大勢已去,不過永不言敗的他們任就打算最後一搏。
“義虎兄說得對,不過你一會兒能掩護我一下嗎?”嶽少疾手持匕首,不怒自威的說道,“不論如何,我也要給那個潛伏的大塊頭,一個血的教訓,替大家討回公道...義虎兄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呀!”
“切!哥是需要你著小子擔心的人嗎?”田義虎雖然臉『色』暗淡,但是卻用輸人不輸陣的囂張口吻說道,“不過難得和你小子意見相同,就讓咱們一起給它個教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麼就仰仗兄弟你了,別太勉強自己哦。”嶽少疾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另一側說道,“兩位大哥已經竭盡所能,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你們稍微靠遠點,照顧好自己哦。”
“我明白了,但是你們也要當心。”景雲海沒有阻攔。
黑髮男子也是點點頭:“加油。”
“然後你打算怎麼做?”田義虎一臉不悅的問道,臉『色』比剛才還要暗淡,“需要哥怎麼掩護你呢?”
田義虎此刻的狀態之所以不好,不僅僅是因為體能的消耗,更多是體內暗靈對他的精神消磨。
它在暗中不止一次用自己的力量,誘『惑』著田義虎,而他不以為然,全然不當回事。
暗靈見他們兵敗如山倒,趁機繼續在言語上激將田義虎:“想不想大家對你刮目相看吶?那麼就接受我的力量,只不過付出一小點兒代價,你就會有質的飛躍。不然,你永遠只是個自大,且裝腔作勢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