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小子,你耍了什麼花招?”三號守衛這一次是徹底的動彈不得了,雖然身為傀儡沒有某些知覺,但是他明白剛剛那道異常的紫『色』氣息,才是牽制住自己的最大障礙,如果不能分析出那個到底是什麼,那麼想要盲目擺脫束縛是不可能的。
嶽少疾使得藤蔓越纏越緊,之前就已經知道疼痛奈何不了他,但是對方完全面不改『色』的樣子,卻讓他內心非常不爽。既然從對方的字裡行間中,可以判斷出他不是人類,甚至不是生命體,但他絕對是不可小視的怪物。
“就像你說無法理解人類一樣,我也無法理解你的所作所為。”嶽少疾沒有回答三號守衛的問題,而是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存在,也沒興趣瞭解你們的目的,但是我卻感覺你是一個,不可原諒的冷血怪物。”
“怪物?我本來就不是生命體,只是一個看守石門的傀儡人,沒有生與死的概念。”三號守衛依舊面『色』不改,冷冷的說,“在我看來,你們生物體才是最為奇怪的傢伙,多疑善變、信口雌黃,又總是滿口信義,複雜多變而不可理解。”
“怪不得你的身上,沒有一絲生命體該有氣息和熱源,連凝雪的幻術也對你無效。”嶽少疾頓時豁然開朗,繼續說道,“我不明白其他人類怎麼樣,但是我的夥伴我一定會鼎力相助,因為沒有人希望品嚐到孤獨的滋味。所以傷害我不重要,膽敢傷害我夥伴的傢伙,對我來說雖遠必誅!”
“所以說,你是一個天真又可憐的人類,抱著自卑又恐懼被孤立的想法,早晚會品嚐到眾叛親離的滋味。”三號守衛不屑的說道,“你那看似頑強的外表下,又是有多麼脆弱的內在,脆弱到離開了集體就無法生存是嗎?”
“你住口!”嶽少疾怒髮衝冠,連淡紫『色』的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定了,“區區人偶、傀儡,明明就不瞭解人類,卻如此大言不慚,今天我就為民除害。”
“想動手就快點吧,反正你們就算透過了這裡,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三號守衛假意閉目待死,但是氣勢上卻還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激將著對方。似乎口中隱藏著什麼東西,準備隨時反擊。
嶽少疾進一步將藤蔓向內擠壓,纏繞的更為牢固,在嚴密的碾壓下,對方的關節等部位吱吱作響。
這時,姐姐嶽少舞的聲音,直接傳輸到嶽少疾的腦中:“對和自己來說毫無關係,如同草芥的傢伙動氣,值得嗎?對方只是強弩之末,但是想要真正消滅他只怕也不容易,還是先照看一下你背上的那位幸運女神吧。”
姐姐話語的提醒,如同定海神針般,讓嶽少疾頃刻間冷靜了下來,他苦笑著自己的年輕和衝動,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那麼自己就算佔據上風,也會因為輕敵而出現致命的破綻。
沒有理會胡言『亂』語的對手,他將紫瞳輕輕地放下,靠在旁邊的岩石上,發現她的狀況並不太樂觀。不僅僅呼吸變得急促,連額頭也開始升溫,雙腮紅的發燙。
嶽少疾頓時心如刀絞,那種自責的感充斥著內心。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沾著旁邊暗河的水敷在她的額頭上,還用之前紫瞳自己收集的,已經被烤熟藻類植物,喂進她的嘴裡。
姐姐嶽少舞的聲音繼續道:“不要著急嘛,雖然這個丫頭,表現的不怎麼舒服的樣子,但是她的氣息一點兒沒有因此下降,反而有上漲的跡象,比起剛剛被對手激將就氣息紊『亂』的某人堅強多了。”
嶽少疾一聽,臉『色』一紅,心中傳遞道:“姐姐,你侵入那個傢伙的身體,可以從內部破壞掉他嗎?”
“很遺憾,我的力量十分有限。而且大部分都是藉助了你的內息,光是像這樣牽制著他都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嶽少舞無奈的說道,“不過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他既然說道凝雪還活著,當然要『逼』問出她的下落。”嶽少疾回應道,“不可以失去任何一個夥伴,然後找到柳氏姐妹後,一起平平安安的回到琥珀鎮。”
“嘛,想不到我的弟弟這麼會為他人著想呢,我這個姐姐都有點嫉妒了呢。”這一次嶽少舞的語調中透『露』出一絲腹黑,繼續調侃道,“除了這個紫瞳,還有你剛剛提到了徐凝雪,以及柳氏姐妹,為什麼我忽然感覺到弟弟不僅僅是善良,而且還那麼多情的樣子呢。”
“......”嶽少疾臉『色』頓時紅的快要冒煙了,像個撒嬌的孩子般跺著腳,抗議道,“姐...姐姐...你開玩笑也別這麼過分吶,哼!”
“咦?如果以後想要看到你可愛的樣子,我是不是應該就這麼逗你呢?”嶽少舞一副故作疑『惑』,欲擒故縱的問道。
因為兩個人的對話,和景雲海的‘傳神入心’比較相似,周圍人可以看出他的表情變化,但是對於雙方說了些什麼是一無所知的。
“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被困住的三號守衛,暗道了一句,然後故技重施。突然自己的身體又一次開始震動,巨大的力量使得整個地面都再次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