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兒!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指甲掐進肉裡,楊寶兒卻絲毫都沒有覺得痛。直到幾人徹底的走進了醉不歸,楊寶兒才站了起來:“走吧,咱們去看看那一尊觀音。那可是要送給老夫人的。”
落座的時候原本楊雲亭是想要坐在李敘兒的身邊的,可白哉的速度卻是更快了幾分,坐在了李敘兒的下首。至於李敘兒的上首則是文氏了。
楊雲亭只能無奈的坐在了白哉的身邊,中間和李敘兒隔了一個位置。楊雲亭覺得失落,可李敘兒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每次和楊雲亭待的近了李敘兒就會覺得有些怪異,楊雲亭對自己的心思李敘兒是知道的。可正因為如此才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堪重負是=。
看見楊雲亭的時候總是想要避開的遠遠的。
而此時的白哉可不知道李敘兒心裡的想法,白哉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白簡。縱然是白簡沒有回來可白簡的位置白哉得給守住咯!
“夫人,這是外面一個小哥兒託我給你的。”這邊飯菜才剛剛上來,醉不歸的一個小二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東西遞給張新蘭。
張新蘭的眼裡多了幾分疑惑,甄榮則是在張新蘭接過之前道:“不會還是剛剛那個李將軍家裡的小廝吧?”
這一下倒是叫張新蘭的手有些不敢動了,忙問道:“那個小哥兒呢?”
“小哥兒已經走了。”小二的話讓眾人對視一眼眼裡多了幾分無奈,到底張新蘭只能接過了東西,只是卻沒有拆開的意思。
“好了,大家都吃飯吧。”作為東道主,最後張新蘭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眾人則是開始吃飯了。
回到家裡之後張新蘭才取出了東西遞給李敘兒:“敘兒,幫我把這個東西還回去吧。”張新蘭的神色淡然,是真的看開了。
正如張新蘭心裡所想的一樣,如今已經時過境遷,過去的承諾自然已經算不得承諾。
如今張新蘭只想好好的守著自己的女兒兒子,安靜平順的過完下半輩子。至於別的感情……正如當初和李書進說的一樣,張新蘭也是不敢奢求的了。
李敘兒接過東西,剛想點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上午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簪子還是不小的,而李敘兒也不會覺得李書進會做假的給張新蘭。
可此時這個東西卻著實輕巧了一些,微微一頓李敘兒還是開啟了荷包。
裡面塞著一封信,幾張銀票,以及一個小小的荷包袋。
“娘,不是李將軍的。”李敘兒對著張新蘭開口道,嘴裡說出來的李將軍三個字卻是自如的很,好似說了千百遍一般。
張新蘭微微沉默,到底對著李敘兒道:“敘兒,不管怎麼樣。他是你爹。”
李敘兒微微抿唇,一把抱住張新蘭:“我只有一個娘。”
“就是,平安也只有一個娘。”李敘兒的話音剛落,李平安就急忙也跟著開口了,兩人看著張新蘭的眼裡帶著如出一撤的倔強。
這麼看著倒是真的有些像姐弟倆了。
看著兩人的樣子張新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到底沒有再說這件事情了。
李敘兒將手裡的信遞給了張新蘭:“娘,是給您的信。”而除了信件就只有幾張銀票和一個小荷包了。
仔細一聞,荷包裡傳來的是淡淡的蘭花香味兒,聞起來十分舒服。
李敘兒也遞給了張新蘭,銀票的數額不大,可卻也有五百兩銀子。
張新蘭不識字兒,將手裡的信件遞給李平安:“來,咱們平安給娘念信。”
李平安興奮的接過信,一看先對著張新蘭歡呼起來:“娘,是小舅舅,是小舅舅!”
張新蘭微微一怔,臉上也多了笑容:“快,快給娘念念,你小舅舅說了什麼。”
年初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張三就那麼直接跑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連訊息都沒有。
張家也不是沒有來鬧過,不過卻是被李家的人給趕走了。最後這件事情也就無疾而終了,只是沒想到時隔半年再一次的有了張三的訊息。
“大姐: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可惜我不能親自來了。也沒臉來,不知道你還怪不怪我?……
——小三。”
李平安稚嫩的聲音唸完了不長的信,張新蘭的眼淚卻已經順著臉頰流下,將張三帶過來的荷包放在自己的懷裡。
嘴裡更是念叨著:不怪你,不怪你,大姐怎麼會怪你呢?
張新蘭相信,張三甚至根本就沒有給張家送去訊息,可卻專門還記得自己的生辰給自己送來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