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心裡驚得厲害, 然而他還是壓抑著心中那份強烈的不安, 緩緩回頭。
徐安溪一身紅衣,衣飾上花紋繁複而精美,映得徐安溪的臉更加俊美如神。然而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映著的全是王煜穿著嫁衣的樣子。
王煜看著徐安溪眼中自己的身影,一時之間,王煜居然不出一句話來。
然而徐安溪卻輕輕一躍, 落到王煜跟前, 緩緩開口道:“先生......我......我......”
徐安溪的臉紅了起來, 似乎陷入了某種窘境,半不了一句整話, 低頭玩起了手指頭。
王煜眉頭微皺,這徐安溪在搞什麼鬼啊!
眼見徐安溪的頭越來越低,王煜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吧!”
徐安溪猛地抬起頭,雙眼不可置信又彷彿有些驚恐道:“先生你......你在責備我嗎......你從前很憐惜我的......今你居然為了這種事情責備我......”
著著,徐安溪的眼眶紅了。
王煜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連忙緩和了態度道:“你......你彆著急, 我一時有些激動了......”
然而王煜話還沒完, 徐安溪衝上前緊緊將王煜摟進懷中!
徐安溪將臉埋進王煜的左肩上,在王煜耳邊顫聲道:“先生......這的確是我做的......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啊......我也是......我也是被逼的啊......”
著著,徐安溪的眼淚掉了下來, “先生......我在聖教這三年,我......我每一都過的很不容易......教中的人有一些心懷叵測......武林媚許多人又是苦苦相逼......有好幾次, 我都快崩潰了......”
“先生知道嗎......我現在練的這本功法十分兇險, 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甚至會危及性命......我這三年中至少有三次遊走在走火入魔的邊緣......但是我都挺下來了......先生......你知道為什麼嗎?”
王煜聽著聽著, 心裡很不是滋味,沒想到徐安溪這三年裡吃了這麼多的苦。自己的《摘菊大法》有系統的指導與控制,基本上沒費吹灰之力就全部學會了,這樣想來,男主也很不容易啊......
一陣風吹來,徐安溪用紅髮帶綁好的頭髮飄散起來,徐安溪繼續道:“因為先生......你啊......如果不是在走火入魔的最後一刻想起了先生的話......不定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呢......”
徐安溪將王煜摟得更緊了一些。
王煜忍不住道:“你......你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徐安溪一下子開心起來,“先生這是關心我嗎?我......我很歡喜,真的......真的......”
王煜受不了徐安溪這種激動的語氣,他一把抓住徐安溪的手腕把起脈來,還好!沒什麼大礙!
王煜剛想張口,徐安溪已經率先開口道:“先生......你那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
王煜聞言,心裡一陣納悶,什麼事情啊?
緊接著王煜在腦海中快速過起來,然後他就想起來了!
不就是那鑑別徐安溪是不是基佬的事情嘛!
可是徐安溪他考慮好的......是什麼情況啊?
還沒等王煜細想,徐安溪已經深情款款道:“先生......我自幼與我阿爹阿孃一起生活,他們兩位故去之後,我才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絢爛多彩,但是也充滿了人心險惡,我第一次出門......就差點把命搭進去......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把離我頭很近的大砍刀......”
王煜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溼了,徐安溪他......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