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門的第一時間,扉錯使用了來自父親的瞬身術,這時候還有能將將跟上她的霧忍。發揮在和水戶切磋時練出來的高速行進中急轉急停的技能,拐過兩道彎,最快的那個霧忍還沒追上來的那一瞬間——
飛雷神之術!
使用飛雷神之術離開霧忍視線的一瞬間,扉錯感到脊椎旁側輕微的刺痛,大概是千本。停下來之後她立刻拔下,嗅出了抗凝『藥』的味道。
為防被定位,她將千本封進卷軸銷燬。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完這些,她又按照預先做好的行程前往下一個標記點,幾經周折終於到達安全地帶。此時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溼溼地黏在身上就很難受。她皺著眉頭撕下來,從衣服來估測出血量,傷口比她想的要深。
血似乎一直在流,不要緊的,沒有她解不了的毒素。幾次轉移位置,遠離霧忍的活動範圍與監視番外,遠離河流與魚群,扉錯無力地跪在一汪泉眼旁邊滑膩的大石上,灌了口生血的『藥』,強撐著採摘幾樣野草嚼碎糊在傷口上。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最近的精力下降得厲害,擱在以前她是能夠成功閃避的。就憑霧忍隨便投擲的那一把沒有準頭的千本,怎麼可能造成困擾。可是這次居然沒避開。頭腦有些發昏,她沒在意,失血過多就是這樣。遠方的魚鷹分身歪著頭盯著水裡的游魚,霧忍隊長的私語瞞不過寫輪眼的視線。
原來是對寫輪眼圖謀不軌麼。
宇智波田島一脈的嫡系傳人唇角勾起,抱著兩臂『露』出一個嘲諷力ax的笑容。他們家的五官長得都很相像,如果此時有熟悉斑或泉奈的人在這裡,就能發現,這個從未見過父親的少女,顯示出了血脈傳承的驚人模樣。
【for o night】
當作無事發生兩個半月以來,扉錯第一次去回憶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
假如那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多好啊~——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會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可是這只是帶有逃避現實『性』質的美好期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再怎麼樣糟糕的現實,該面對的時候還是要去面對。
記憶中的許多細節已經模糊不清,被時間冷處理後的記憶的真實『性』也要打個折扣,視角更是在主視角和上帝視角之間隨意切換。
所以反覆浮現於眼前的畫面,是哭泣掙扎的少女。
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除了哭泣和掙扎什麼都做不到的、不像個忍者,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家的女兒一樣的無能少女。
雖然是個少女,可是如今的年代,那已經是可以做母親的歲數了。譬如富姬,譬如葵姬,許許多多的少女都在花朵初開一般的年紀出嫁,此後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千千萬萬的少女,萬萬千千的『婦』人,就是這樣度過一生。
扉錯是個實力說得過去的上忍,不是個真正柔弱的小姑娘,受到過反刑訊反偵察相關的培訓,也在情報部門混過不少日子,按理說不該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對於忍者來說,柔弱可不是什麼褒獎贊美的詞語。和平時代持續得還不久,戰國時代彪悍的民風猶存,強大是每個人的追求。
雖然柱間推斷出並且信了,說出來一般人可能不信,真的是扉錯先動的手。
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扉錯也喜歡過一個紅髮的漩渦家的少年。那個少年就像他的發『色』一樣明亮溫暖,『性』格張揚歡樂,整個人宛如一個大號的發光體。
可是這個少年的眼睛裡從來沒映出過扉錯的身影。就算扉錯是個繼承了父親的容貌和母親的溫柔的非常美麗的少女,就算扉錯是個實力出類拔萃、甚至在木葉那麼多強大的忍者中都排得上名的上忍。少年選擇了千手家的大姐姐,從他隨著水戶來到火之國的木葉村,就一見鍾情的大姐姐。
漩渦家的遲鈍少年一直都是懵懂無知著,直到千手家大姐姐說,再不表白,她就要遵從父母的安排和別人成婚了,漩渦少年才恍然大悟,磨著水戶去提親。
所以扉錯出村一個月,執行了一個平事的a級任務回來,身上帶著傷臉上掛著彩,正好趕上漩渦少年的婚禮,與光鮮亮麗春風滿面的新娘形成鮮明對比。說實在的,這也算不上失戀,畢竟她的喜歡,也只是對一種對於溫暖和明亮的徵象的嚮往。但是中二期的少女哪懂這些?何況是一箇中二期的宇智波。
她不想出席漩渦少年的婚禮,也沒有人在意她出現還是消失。
還能去哪裡呢?宇智波一族因為前任族長斑沒有帶領他們取得戰爭勝利而暗自惱火著。斑在弟弟死後奪取了他的眼睛,還堅持不結盟平白犧牲了許多親友,被對方的千手族長放過一馬活命,才同意結盟。可是建村後宇智波過得不如意,連新來的忍界百族都敢暗搓搓地排擠他們,怎麼想都是斑的錯誤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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