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咬破了嘴唇尚不自知,瘋狂點頭應和柱間的猜測,絕口不提他的感知力出了最不可能發生的偏差的事,還在柱間的目光示意下去開門。
扉間先進來看過大哥,並表示了一下對於大哥總是過於相信宇智波的不滿,被大哥安撫到一邊。病榻上的當世最強者努力抻著脖子,眼巴巴地看向門口,甚至不知道先說點什麼催外面的人進來。
黑長炸隨心所以地反抗地心引力,斜分的劉海遮住半邊臉,鋥亮閃光的木葉護額,套在深藍『色』宇智波族服外面的是木葉的上忍馬甲,面上是不可一世的張揚恣意。一腳踏在木階之上,環抱兩臂站在那裡的那個人,到最後只喊了一句:“柱間!”
柱間眼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華,光華迅速黯淡下去。他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把失望說出口。這樣一來清醒許多,也突然有了精神,看向水戶和扉間,水戶立刻扶他起來,扉間也馬上半蹲在他的病床前等他吩咐。
等到的是走到了生命盡頭的大哥,緩慢的、遲鈍的、無力的、擊中了他的臉頰的一拳,和被風捲起來的木葉拍到臉上差不多的感覺,卻如同被火焰燒灼的熱辣的痛楚。這痛楚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扉間捂著臉,立刻正坐,痛苦地垂下頭,又唯恐錯過大哥最後的樣子,強撐著抬起來仰望大哥。
柱間說:“弟弟太皮,這個時候應該是父親來揍他。我是揍不動了,水戶,給我打。”
水戶嗚咽一聲,單手捂著眼睛狠狠擦了一把眼淚,看了看穿著斑在木葉建立後那段時間的造型的扉錯,雙手蓄起淡綠『色』的查克拉,出手毫不容情。扉間被她一拳就打趴在地上,緊跟著暴風驟雨一般的拳頭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身上,木質構造的病房地板一下一下地顫抖,房梁簌簌向下落灰。
扉錯說不出話。她寧可回到剛才的幻境中,面對著不原諒她、疏遠她的柱間,也不想看見現在,似乎隨時就再也不能看見的柱間。
柱間說:“扉錯,我在這兒,他不敢還手。水戶也會幫你。不要害怕,你什麼都不用怕,我們早就把你當成家人了,他欺負你了你就去打他,打不過來告訴我,告訴水戶,都行。去吧。”
扉錯收起了刻意模仿斑的樣子,惴惴地打量水戶,貪婪地看著柱間,扉間都快被水戶打進屋子中心塌下去的坑裡,她在猶豫要不要真的去打。不打的話,還可以繼續記仇,孩子還是她一個人的。打完了再收手,就是和解訊號,要不要選擇和解?
柱間向她招手,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按照他的期待坐在他的床邊,被他『摸』著頭頂『毛』茸茸的炸『毛』,漸漸有了底氣的聲音慢慢地問道:“算起來,快五個月了吧?”
扉錯點點頭。
柱間試了試用手撐床,發現現在的力氣還足以支撐這個動作,又加了把力氣,在扉錯震驚到行動不能的錯愕時間,土下座致歉:“非常對不起,扉錯。扉間是我最後的弟弟,被我慣壞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扉間也愣住了,水戶聞言一怔,隨即又是狠狠一拳,將扉間打到了樓下,然後從洞裡跳下去把他拎上來,繼續打,甚至比之前打得還狠。一邊打一邊流淚,可是一點阻止柱間的意思都沒有。
“終結谷那次,你沒在木葉。斑取了我的一塊血肉,他不是會做無意義的事的人,”柱間從枕下『摸』出一個卷軸遞給扉錯,扉錯茫然地接過。柱間終於失去力量支撐,趴在床上,扉錯去扶他,他將手按在扉錯的小腹,純粹的陽之力經過他的手湧進扉錯的腹部,安靜得像不存在了的孩子頓時活躍起來。
“雖然不知道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肯定有他的道理。這些就作為賠禮,請善待我最後的弟弟,拜託了,扉錯。”彌留之際的大哥與摯友平靜地交代著,溫暖的棕『色』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扉錯,“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可你不是別人,是斑交給我的扉錯啊。”
“斑是上天給我的啟示,你是他留給我的唯一。我一直視他為兄弟。願意成為我的家人麼?”將死之人講完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不帶任何脅迫之意地,對於一個無比渴望家庭的遺孤,發出了無法拒絕的邀請。
喀勒一聲,是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作為背景音樂。
扉錯不知所措地抱著肚子,她的孩子在裡面前所未有地旋轉跳躍。她看向柱間,看向水戶,看向一臉血的扉間和屋子中間的大洞,閉上了眼睛。
喜歡總之都是扉間的錯!請大家收藏:()總之都是扉間的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