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
邊說邊溫柔的幫她擦去淚水,五臟六腑開始衰竭,他沒讓醫生告訴她聽。
洛逸然:“寶寶還小,你可不能出事。”
早在她懷孕期間,紀長恩就開始咳血,為了不讓她知道,瞞的很辛苦。
後來終於瞞不住了,被她逼著去醫院檢查。
他身上多了一股藥味兒,就連香水液蓋不住。
以前一個人是覺得沒有什麼,生老病死都是聽天由命,可現在有了放不下的人兒……
貪婪的想再多活幾年。
……
亭子中,蔣宜清平靜地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語氣淡淡:“你的時間到了。”
他頓了頓,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杯,竟覺得這茶有些澀。
“是啊,沒幾個月活頭了。”
說的好像是別人家的事,語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蔣宜清打斷,眼神裡多了幾分厭棄,語氣冰涼,“呵,我可不會幫你照顧他們,你要是死了,我就弄死他們!大不了就賠了這條命!”
紀長恩笑道,下了一顆黑子,“呵,你不會。”
蔣宜清在黑子旁邊下了白子,不耐煩的說:“不要說的那麼瞭解我似的!”
玫瑰花開的還是那麼豔麗多彩,多了不少的鮮花。
他是很細心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就想婚禮現場也是……
紀長恩:“阿忍,我不後悔,我做的一切都不後悔。”
落葉芳菲,初秋瑟瑟,雨淅淅瀝瀝得下,空氣有些潮溼。
即便她掩飾的很好,外婆還是察覺不對勁,旁敲側擊好幾次都沒有套出什麼。
洛逸辰過去一趟,就看見了紀長恩吐血,甚至暈到了。
把他送到醫院,也沒有敢和外婆他們講實話,他們年紀大了,不能再受打擊了。
“姐夫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輸液呢。”他對著電話說了好幾句,“知道了,外婆,我不是小孩子了。”
結束通話電話,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靠在窗戶邊上的人,精緻勝過女子,卻沒半分女氣,只是唇色有些淡,笑著也沒有溫度。
明明床上躺著他最好的兄弟,卻神色淡淡,沒有一絲慌張。
他說:“去買粥吧,白粥就可以了。”
洛逸辰點了點頭,出門還不忘把門帶上。
伸手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頰,嘚瑟的說:“看吧,現在還不是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