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肚子彎下腰不斷的笑著,眼角都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麼?”
壯漢問道。
“笑我有生之年竟然也會碰到這種事情,你們竟然買賣人口。”
鍾承平站起來大喊道,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鍾千柔抄起手邊的一個水杯就砸了過去,水杯“嘭”的一聲砸在牆壁上,破碎的玻璃渣扎入鍾承平的肉裡,鍾承平疼的失聲大叫。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壯漢起身說道,
“這是你爸籤的欠條,一共是二十萬。我看你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哥給你打個折。你來給我打工,一個月三千,一共幹五年,我就放了你。放心,不是什麼齷齪的工作,就端茶倒酒。”
鍾千柔看了一眼桌上的欠條,
“欠條不是我籤的,和我沒關係。你們要殺了他,還是剁手跺腳和我都沒關係。”
壯漢臉上露出煩躁之色,他走到鍾千柔面前,忍耐的說道,
“小姑娘,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只想討回錢,不要手腳,更不要他的命。”
“你不想和我們走也可以,把二十萬拿出來,我們立馬走人。”
鍾承平看著她拒不服從也急了,
“又不是讓你去幹啥,不就做個服務員嗎。你幹五年才二十幾歲,啥也不耽誤啊!”
鍾千柔看著他噁心的嘴臉,放在身側的手不斷的顫抖,她看向面前的男人,
“有煙嗎?”
壯漢回頭看向身後的一個男人,男人扔給她一包煙,鍾千柔點上煙這才平息了內心的殺意。
她不能動手,動手就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了。
她想起在溫錦家住的那段日子,既然有改變的機會,那就一定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她看了看屋裡的四個壯漢,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值,能打過的機率很小。
既然打不過,那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把嘴裡的煙猛地吐向面前的男人,趁著他偏頭躲避之時,她奪門而出。
“臥槽!追!”
鍾千柔跑下樓梯,一個箭步爬上走廊的後窗,翻窗而出。
還好他們租的是老舊的小區,窗外便是一樓的小平臺,鍾千柔幾個縱躍便落了地。
她找準一個方向便拼命的跑了起來,後面幾人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