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一陣寒風吹過,易柏冷的縮了縮脖子,
“別謝我,謝溫錦吧。你把衣服穿上,我們快點找個旅館。”
鍾千柔把他的外套穿上,厚實的羽絨服裡還有他的餘溫。她的身心似乎都隨著這件外套暖和起來了,前世她從小到大一直靠自己,不管多冷多困難,她都咬牙抗過來了。
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裡接受一個小男孩的幫助,她第一次覺得被人幫助的感覺真的很好。
見過光的人,便不會再想回到黑暗中了。
回想起自己會產生這種心情,大概便是認識溫錦之後吧。
二人走了十多分鐘,易柏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正規的旅館,開房的時候老闆看他倆的眼神都怪怪的。
易柏並沒有注意那些,他只想快點回家,他要被凍死了。
鍾千柔對易柏說道,
“房間的錢和你打車的錢,回頭告訴我,我會還你的。”
易柏爽快的應下了,
“打車就不用了,房間的錢你要還。那是我的壓歲錢,我要攢著給溫錦買生日禮物。”
鍾千柔看他說起溫錦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你很喜歡她啊,我很羨慕。”
易柏聽她這麼說,臉和脖子瞬間紅透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倆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誰會喜歡自己的發小啊!”
老闆把房卡放在桌子上,易柏拿過房卡塞進鍾千柔的手中,
“衣服還給我!”
說完不等她說話,搶過她手裡的衣服便火燒屁股一樣衝了出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等他回到家時,阿錦的房間已經熄燈了。易柏大罵她這個沒良心的,把麻煩事丟給他,她自己倒是先睡了。
第二天中午,鍾千柔就拿著房卡退了房間。大概是因為老闆誤會了她和易柏,退房時對她的態度特別好。
回到家時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鍾千柔把家裡僅剩的一點食材做了一頓飯。
她又把鍾承平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零零碎碎翻出了一百塊錢,勉強夠這個星期的飯錢。
煙家裡已經沒有了,應該是被他全部拿走了。
沒有她也不強求,寒假在溫錦家裡也沒抽,似乎也沒怎麼樣。
飯都沒有的吃了,精神世界的享受就暫時放一邊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鍾千柔過的還算可以,學習穩步上升,學累了就和小混混出去兜風、k歌。
回到家裡鍾承平也不在,不知道是被她打怕了還是賭的下不來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