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師,你說小鈴鐺怎麼會想出那種樣的法子?還有她都為了救她媽出水深火熱,她媽為什麼最後連個公道都不替她討回來。
而且拿著買小鈴鐺命的錢,立刻就去做試管嬰兒,這分明就是一點都沒有在意她這個女兒,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尚弈雯嗚咽著,一聲聲的問。
林洛顏神色有些僵硬。
她並不怎麼會安慰人,而且這種事在玄學界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了。
一般都是命至好的人,會吸引這種髒東西,要不就是極度的惡。
他們看得多的,還是極度的惡。
師傅、師兄怕她以後下山被騙,所以在這些事情的討論上,也從來沒有瞞著過她。
所以哪怕是剛下山自己接單,林洛顏對於這種事的也看的很淡了。
“重男輕女,或是女人自己立不起,誰去救都沒有用,你也沒必要這麼傷心。她就算是你的前車之鑑,你自己以後別走上這種老路就行。”她出聲提醒。
尚弈雯立刻用力點點頭,“我肯定不會做這種傻事!”
“好了,你跟我說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洛顏問。
校長那邊一出事就躲到辦公室裡,後面將近有大半天和一個晚上,具體發生了還是得問問清楚的。
主要是她實在是沒有想清楚,那個惡靈要了蔣啟榮的命,又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讓冥府承認她肚子裡那個只能算是胚胎的孩子,成為被冥府同情的嬰靈。
給蔣啟榮看面相的時候,她是看出來,那孩子已經有三個來月了。
雖然已經成形,但一般都要到六個月以後,才會有要投胎的魂魄,慢悠悠的住進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那個嬰靈馬上就要出生了,它是怎麼辦到的?
總不能真的是和那個魘王狼狽為奸了吧?
一個頂多只能算是有些聰明的惡靈,一方魘王會看的上?
“我只記得突然下了雪,我當時就覺得挺可笑的,周雪凝那些人難道不該死嗎?可是雖然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不知道怎麼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一起去操場。
大家一起打雪仗,可那個雪落在身上,就迅速鑽進了身體裡,我感覺周身的血液都被凍到凝固了。
可這遠遠不是最恐怖的,我明明腦子應該很清楚的,可隨著接觸雪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的腦袋就像是被套進了個空氣稀薄的塑膠袋。
你能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你喘不上什麼氣,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像是半夢半醒,做的舉動自己操控不了,看到眼前的畫面也像是假的。”尚弈雯很是堅難的回憶著。
雖然這些事才剛剛發生,可對於她來說,卻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做過的夢,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了。
“我當時有看到蔣啟榮,他就像一條狗似的,脖子上栓著粗粗的鐵鏈,被學姐牽著,就站在發言臺上。那個時候學姐似乎是在跟什麼人說些什麼,我看學姐似乎很激動的模樣。”
“很激動是什麼樣的激動?它求著那個人?還是它在反駁那個人?對方是男、是女?那個時候,你那個學姐的肚子是大是小?”
林洛顏總算是聽到了點有用的資訊,可卻一點都沒覺得高興,心還往下沉了沉。
“先是求,後來又像是鬧翻了!那個時候學姐的肚子……好像很平吧,沒有懷孕啊。”尚弈雯歪了歪脖子,很是堅難的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