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子正要發表一番大論,忽然李競的手機就響了。
“大哥電話。”
李競拿起電話聽了一下,幾句話聽完一個“好”字就掛下了。
“科子,準備出門,去把沙紗叫醒……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去跟你奶奶好好說一聲。”
“得令。”
科子立刻取下掛到牆上的鐵爪,走到視窗下的奶奶身邊,衝著她耳邊大聲喊了幾句話。
李競去接沙紗,一推門,沙紗竟然已經起來了,正在穿外套。
看她動作有些不利索,李競過去幫她拉了幾下。
“沒睡?”
“沒。”
李競不經意間發現她眼眶有點紅。
但沙紗卻恢復了以前的沙紗。
“走吧,你得扶著我,我可不想駐個柺杖,像個老奶奶,哈哈哈。”
“哈哈。”
“你笑得好乾啊。”
“笑還有乾和溼之分嗎?”
“對你來說當然沒有,你都是乾的。”
“那你笑得好彎曲。”
“彎曲?”
“在我這,笑有直和彎曲之分的。我是直的。”
“哈哈哈哈哈,死李競。”
李競頓覺舒服多了,但再遲鈍,也看得出沙紗是為自己做的犧牲。
她寧可難為自己,也不想讓自己難做。
“扶著呀,我這是太后出門,你多服侍服侍。”
“好,奴才遵命。”
兩人走出房間,就聽見科子跟他奶奶在大聲爭論著。
“我年輕人,年輕人當然要出門了,我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陪你一個老人家吧。叫了你下去跟人打牌吹水,你又偏不出門……”
“他們都說我出牌慢,我這隻手中風啊……”
“那你也別管我出門的事,我得幹活,得賺錢養你啊。”
“反正你等我和個面……”
“我得跟大哥啊,不是跟你這個老太婆啊……難道跟著你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