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萬星有交易？”
“有呀，我們這行可不光賣活人，死人也賣。”
鍾琺琅聽到這話，也跟著認真聽起來。
“死人哪來的貨頭？”
“這個簡單，跟n基地的殯儀館有購買協議，早入行的都賺了，我們入行太晚，只能搶點屍體，或者……殺人。”
“殺人也做。”
“一些貴賓需要新鮮屍體，沒辦法，新鮮屍體不好找，搶手貨，只能打活人主意了。”
沙紗一邊說道：“再說你恐怕就活不成了。”
“大嫂饒命，大嫂求放過，今後再不敢了，不敢了。”
沙紗聽得“大嫂”兩個字，竟十分開心，這便宜來得不錯。
李競當場就翻了白眼，看沙紗那喜笑顏開的樣子，都不好打斷她做夢。
李競心裡卻浮現出三姑娘的笑容，她僅有的一次微笑。
那是她說愛了的時候。
這一忽兒走神，沙紗竟然就跟科子聊上了。
但見沙紗拿出那段影片在反覆看，忽然忽然驚叫一聲：“李競，這不是你麼？”
李競不置與否，但沙紗已經在科子的臉上讀懂了。
李競問科子：“於環環怎麼找上你的？”
“她調查她哥哥於克州的時候找到我的，給了我一筆錢，讓，讓我指認當年，你們，六個人。”
李競哦了一聲，並沒有介意，科子內心卻愈發過意不去：“我是被迫的，她找人殺我，不說就殺我……”
“她現在哪裡？”
“就在這窟葉城呀。”
“哦？怎麼不早說。”
“我以為大哥知道，不瞞大哥，一開始我還以為大哥是來找於環環的。”
“為什麼？”
“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嘛，於環環看了影片以為你死了……其實，我也以為你死了。今天得見，真是意外又意外。你看山水有相逢，我們這是緣分。”
“別扯，好好說。”
“於環環找人逼你跳入蛇口，你又反過來找於環環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嘛。”科子說著搓了搓手。
“放你的狗屁！”李競吞了吞口氣，跟這人解釋都浪費口水。“於環環還有沒有找其他人？”
“有呀。我聽她說，你們當年六人，其中有三個後來也成了我們r族了，她來窟葉城就是為了找出那三個人之一。”
“誰？”
“我沒問，這女人經常給我打電話，回頭我替大哥問問，絕不暴露大哥的存在。”
正如李競所想，此番來r基地，果然會遇到很多熟人。
當年的六人，後來分開作戰，要不是科子提起，他還真不知道有三個人變成了r。
李競默默在心裡唸了念戰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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