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紗已經全然忘了要質問李競什麼了,不過就算想起來,也問不出口了。
她不想做他不喜歡的事,不想問他不想說的事情。
她惹過他生氣,知道他生氣的樣子,更清楚他生氣的時候其實自己更難過。
現在,不管他什麼目的,不管他是r還是n,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想陪他一起去完成,就這樣不問也可以。
只是,自己在他心裡,恐怕連那個小芳的地位都不如吧。
李競第一次跟一個女人捱得這麼近,雖然他跟歐寶也朝夕相處過,但那是不一樣的。歐寶在他眼裡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而此刻,貼近自己的,是一個真正的可以暖炕的女人。
聞著她頭髮上的香味,肌膚上傳來的女人特有的芬芳,此時一個男人沒有想法那絕對是假的。
身下柔軟的水波,頭上剛硬的巖壁,稍微動一動就可能擦傷了。
擦傷的後果自然是很嚴重的。
男人一開始的主動,最後都成為了被動。
不是像小芳她爸那樣為一見鍾情埋葬終身,就是像胖子他爹那樣死纏爛打到最後就是一輩子被老婆毆打,人生中最後一次行使主動權就是離家出走,躲進深山,名日為兒走四方。
村子裡教給他的經驗太多了,來吃麻辣燙的,都是兩斤白酒就開始抖下半夜故事。
在這種情況下,李競雖然情竇初開,卻有一顆成熟穩重的心,他知道惹火意味著什麼。
兩人臉對著臉,卻又目光避開目光。
李競放開沙紗的臉,數著呼吸轉移注意力。
沙紗的手電筒光束也往下移去,李競道是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不好看彼此看清楚。
然鵝,李競聽了那麼多年的麻辣燙故事會,結果卻還是不如一個城市女孩的套路深。
沙紗突然大叫:“哦,你耍流=氓!”
李競嚇得驚慌失措,頭一抬,額頭磕在了岩石上,但見沙紗的手電筒正照著自己一個很不恰當的部位。
“哇,你這女人!”
誰料想沙紗噗地一聲笑了,“放心放心,我懂。”
“你、你懂什麼了你懂。”
“懂你呀。”
“你怎麼懂我了?”
“看到現象,推想本質嘛。”
“我本質不壞,我這是……我這是……”
“我沒說你本質壞呀。”沙紗調皮地說。
聰明女人還真是很難鎮得住,李競都沒詞。不管了,反正自己不吃虧。
“反正你懂就行。”
“我當然懂。”沙紗嗤笑了一聲,將手電筒對著李競:“唉呀,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