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的人自然就是秦嶺,昨晚打牌之前這傢伙脾性還算過得去,打牌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李競搞不清楚這人是雙面的還是受了圖藍的刺激。
李競看了看圖藍,見她臉色有異,見到自己眼神就躲閃。
李競明白了幾分,一定是下半夜這女人給秦嶺添油加醋了,真是紅顏禍水。
“真相只有你自己清楚,但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人僅憑一己之力殺掉了守關大蛇。”秦嶺又說道,看樣子非要揭了李競一層皮。
李競說道:“也難怪你不相信,畢竟你們還嫩,見的世面太少。”
“這跟見世面無關,單憑你不到四級的修為,就可以斷定了。”
“呵呵,說你嫩你還真嫩。爺打喪屍的時候你才這麼點高吧。”李競說著比了比膝蓋的位置。“我還真是懶得跟你廢話,說句不客氣的,別忘了你的命也是我救的。”
“讓我們先回到先前的約定上,就因為看在你救了我們的份上,我們才給你機會自己打大蜥蜴的。但是,過程中又是你要求蟈蟈和我們一起幫忙的,既然幫忙了,就不應該這樣分。至於救命的事,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報答你。再說了,其實就算沒有你提供的睡美人花,我們也照樣能夠採到睡美人花。”
蟈蟈一聽不對,想替李競辯解一下,被李競給阻止了。
李競走到秦嶺面前,伸出一根食指,指著秦嶺的鼻子,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沒有你們幫忙,我照樣能夠打得下巨蜥。我讓你們幫忙,那是我看上阿彌和傻缺的份上,再他媽拖延下去,他倆都得死。”
李競這會氣頭真真上來了,手背上陡然伸出一根長長的尖刺,指向了秦嶺的眼珠。
秦嶺見到那不斷延長的硬刺,嚇得步步後退,被李競一步步逼到了牆上。
李競手指著秦嶺的鼻子,長刺指著秦嶺的眼珠,繼續說道:“還有,大綠蛇,你們叫守關大蛇,就是大叔我一個人、憑一己之力殺死的,而且,我連菜刀都不用。不怕告訴你們,我只是在蛇口裡做了一個仰臥起坐而已,蛇頸就被我折斷了。還有那天晚上,睡美人花附近出現幾百條大蛇小蛇,第一條蛇他媽鑽到我褲管裡,一直爬到我太公的祠堂……”
秦嶺直直地望著李競手臂上的長刺,恨不得把腦袋鑽到牆裡。
“你聽清楚了,我李競怕過沒有,那蛇都鑽到我祠堂裡了,我怕過沒有?!我點燃一根香菸,解開褲頭,衝裡面吹了兩口濃煙,那蛇便退了出來。我問你,我怕過沒有?!你見過什麼世面?你懂個屁!”
秦嶺聽得一愣一愣的,乍冷乍寒,最後一番話確實把他徹底給唬住了。
一邊的圖藍終於搞懂了“煙燻”的意思了,驚得目瞪口呆,視為神人。
李競最後問到:“現在我給你說,你說這獸丹該怎麼分?說呀。”
秦嶺當場顫著聲說:“能、能把這刺先收回去嗎?”
李競見他態度正確了,學乖了,收回手來,笑了一聲:“怎麼分?”
秦嶺眨了眨眼睛,眼球裡面跟長了根刺似的,他剛剛不但聽得很清楚,還看得很清楚,李競手臂的長刺就是從面板裡鑽出來的,什麼裝備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不,沒有。
這傢伙不是人……
秦嶺完全不想說話了,可迫於李競的態度,還是硬憋了幾個字出來:“你說,怎麼分就怎麼分。”
“確定嗎?不後悔嗎?”
“確定,不後悔了。”
“那誰帶他倆回去?”
“我、我有直升機,我馬上就送他們兩個回去。”秦嶺艱難地說道。
“確定?”
“確、確定。不……我只要四分之一就夠了,不、不用了,我這份都給阿彌和傻缺,他們傷勢重,需要獸丹幫助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