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的愚蠢而後悔,他為自己的無能而痛苦地哭泣。
於鶴翀跑過去,一把拽起情緒失控的清遠。清遠一手摘下眼鏡,另一隻袖子仍在抹著眼淚。
“對不起。我應該給系統設定後門的。”他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抱著於鶴翀的胳膊道歉。
他的哭泣甚至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於鶴翀將他一把拽進了邊上的安全門內。
他關上門,對清遠說:“現在還有辦法修改程式,停止爆炸嗎?”
他崩潰地抱著頭,蹲在下來,失控地搖著頭:“來不及了。不行,不可能。我做不到。”
於鶴翀又拽著清遠,步履匆匆地往地下一層的機房去。
他領他站到主機面前,逼迫他看著成排成排的主機群,對他說:“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
一排排巨大的主機在閃爍著輸入和輸出的訊號,就像一道決定生死的選擇題。
清遠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主機,看著他們變成了惡魔向他撲過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清遠痛苦地搖頭,彷彿他只會說這一句了。
“不。你能做到,還有半小時。”於鶴翀從地上拽起清遠。
然而一鬆手,他又再度癱軟下去。
“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清遠崩潰地說,“會議室的總控臺是保密的,可密碼只有孤鳶才知道。”
“那就一個個試。破譯它,黑進去,用你的看家本領,制服他!”於鶴翀從未如此強硬地對部下發號施令。因為急迫,他的話語變得簡短,語氣變得分外嚴厲。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雖然,他已準備好了炸藥,他準備好了物理攻擊這些主機。
他們也正在有序地撤離孤星民眾,為的就是在最後關頭炸燬主機。
但是,他仍寄希望於清遠能夠在最後的時刻,瓦解發射系統,讓計算機的指令停止。
“我需要一臺計算機。”清遠說。
他終於肯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了。
“我立刻去取。”於鶴翀用能量瞬移到了行政樓會議室。
卻發現鵬長老仍然在原來的位置。
“鵬長老,登艦吧。時間不多了。”於鶴翀提醒他。
他愣了愣,轉頭看於鶴翀。
“有什麼辦法能阻止炸藥庫的爆炸?”鵬長老突然問。
“我是說,除了炸燬主機?”他什麼都知道。
剛才的思考讓鵬冷靜下來。
也許,他該保護這座孤星城,因為他的名字叫香巴拉。
如果有可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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