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鳶感到了透心的冷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
他只能求助地看著鵬長老:“你說說話啊。”
一貫擁躉孤鳶的鵬長老忽然跳到舞臺上,一把扯下他的肩頭的勳章,踩在地上用腳底揉捻。
“驅逐他!驅逐這個破壞和平的罪人!”
臺下的眾人蜂擁而上,推搡著孤鳶,用唾沫厭棄他,用眼刀將他生剝活剮。
“驅逐他!驅逐他!”眾人的吶喊聲像海浪。
孤鳶從冥想中驚醒。
渾身的冷汗打溼了他的後背。
幾百年來,他從未體會過的恐懼感像泥沼,他一腳踩了下去,泥沼伸出無數雙手將他往更深處拉扯。
他轉身回頭的時候,剩下的三位長老,只有鵬一個人簽了字。
鸞央求:“就算他們有罪,他們的罪不至於死。雁呢?雁長老怎麼辦?”
孤鳶說:“雁長老協同犯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孤鳶長老,我不同意將人類趕盡殺絕。”烏長老忽然改了主意。
兩名侍衛忽然出現在烏和鸞的身後,用鐳射槍指著他們。
鐳射槍是原始星球上的武器,來到地球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
這種星際武器破壞的是生物靈體發出的能量頻率。兩支槍指著他們的太陽穴,這一槍下去,就算不死,也能量盡失,成了半個廢人。
“孤鳶你……”烏長老在某一刻真正明白了於鶴翀非要和人類女子在一起的原因。
藩籬不被打破,霸權就不會中止。
孤鳶的一意孤行就像房間裡的大象。整個長老院都看到了,卻也都無視了。
無視也是縱容。
現在他們只是在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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