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飛船穿梭在海底。雁長老已徹底進入了昏睡,剛才的一番催眠真的好險。雁長老的靈性勝於修行者,想要用催眠操控必須要降低他身上的能量。
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凰就是怕清玉露出破綻才刻意接過茶壺,又故意表現和清玉的親暱轉移雁的注意力,成功下藥。所以雁長老的眩暈不是來自磁場切換,而是藥劑在慢慢發揮作用。
但清玉終歸只是個醫生,對病人麻醉劑量掌握熟悉可不代表能用在健康的人身上。
所以,他還多備了一罐麻醉劑以防萬一,現在凰取出麻醉劑收進自己的腰間的暗格。
信拍了拍凰的肩膀:“你們想好了嗎?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任務失敗是要蹲監獄到死的。而且你和阿鶴的愛人也活不了。”
信說話的方式彷彿自己跟這件事無關似的。
凰看看信,苦笑著:“現在說後悔不是已經太晚了嗎?”
“計劃的時候已經排除死亡的選項了。”凰痞裡痞氣地說。
信失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再說。
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個瘋子計劃,而且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和黑衣人合作的一天。
登上飛船後,於鶴翀駕駛,凰和信依舊看管著雁長老。儀表盤上的行程可以回溯,於鶴翀按動按鈕自動獲取回母艦的路線。
星艦停在馬裡亞納海溝的最深處,正因如此才扛住了大颶風的威力。他們今天要走的密道是隻有最高執政層才知道的秘密。
海底密道的存在對於許多孤星人來說相當於傳說。
飛船很快在導航的指引下,進入了星艦的停機坪,停機坪的負壓將飛船上的水漬迅速風乾。
飛船落穩後,下了錨。於鶴翀回頭對三人說:“到了。”
不過雁長老還在昏睡真是有點麻煩,睡得太沉,根本進入不了催眠。
信看看凰:“清玉有沒有給你別的藥劑?”
凰搖頭,他手指點著下巴在沉吟。
“阿鶴,你用能量波打一下雁長老。”凰脫口而出,說出口又覺得好像不妥,畢竟雁長老是阿鶴的叔伯。
“算了。我自己來。”凰決定。
他兩手間已團起兩團小小的能量球,將要落下去時凰又猶豫起來。打哪裡可以立刻醒又不會傷到雁長老。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