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凰是上級,於鶴翀是編外人員,但暗地裡只要於鶴翀在,凡事還是他拿主意。
於鶴翀覺得凰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於鶴翀看了凰一眼,決定聊回原來的話題。
“組織上的……”於鶴翀停頓了一下,找用詞,“地球神秘物種研究組織的餘孽,對你們是什麼態度?”
“剛開始,他們看到我們當然很害怕,以為我們來趕盡殺絕的。”凰揮了個手刀,做了個斬的手勢,“但,已經傷成那樣了,好像也沒法子逃了,當時他們那個眼神就像是……”
“像是什麼?”於鶴翀問。
凰想了半天,說:“有一部紀錄片講可可西里的,裡面有頭母藏羚羊被獵人擊中了,她看獵人的眼神就是那樣,好像充滿了乞求。但又不是求生,他們是在求死,求痛快的死。”
“當時有個人把槍掏出來了,他不是瞄準我們,而是瞄準重傷的兩名同伴。要不是我用能量波攔截了子彈,他們恐怕準備當場自我了斷了。”凰的表情越說越凝重。
他想到白天的一幕,忍不住生出了悲憫。
於鶴翀和凰對視了一眼,兩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明知道黑衣人壞事做絕,甚至對可能傷及的無辜視若無睹,可又覺得他們可憐。
在那個組織裡面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使所有的成員的意識形態都空前統一:不成功便成仁。
太可怕了。
太像地球上某個隱蔽的恐怖組織,用自殺式爆炸來襲擊敵人的那個。
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人決絕到這個地步呢?
於鶴翀揉了揉眉心。
門吱呀一聲響,齊菲兒手裡拿著桃木匣子推門進來了。
今天是虛穀子叫她過去,幸虧有這木匣子和令牌,在大爆炸那天他們才得以脫身。這物件用好了,他該物歸原主。除此以外,虛穀子也有話要對齊菲兒說,需避著於鶴翀他們,才讓小云叫齊菲兒過去。
現在,就是那番話讓齊菲兒有些魂不守舍。
“菲兒。”於鶴翀喚住她。
她抬頭看向木桌旁坐著的兩人,愣了一秒,才叫了聲:“阿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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