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清平則握緊了拳頭,他努力地剋制著胸口處洶湧翻滾的情緒,這情緒像海浪一般擊打著他這塊千瘡百孔的礁石。
他支吾著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
一個壯實的肌肉男,整張臉上是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清敏鬆開清玉,看向清平。
她爽快地朝清平胸口捶了一拳:“清平。你看到我怎麼一臉撞鬼的表情?”
清平滾動著喉結,喉嚨裡鬱結著一股快要噴湧而出的酸澀,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面前掉眼淚?
憋了半天,他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說了一句:“清敏,你還活著啊!”
清平其實想表達的是對她劫後餘生的慶幸,可話說口,則完全變了味。
“清平。你見到我不高興啊?”活潑開朗的清敏揶揄清平,“是不是怕我回來了,又來欺負你?”
清敏說的是過去。
過去。活潑好動的清敏最喜歡拿木訥的清平打趣。習武找對手,她常常和清平一組,清平怕自己下手重打傷了她,總是讓她三分,可清敏卻是兵不厭詐,馬尾辮一甩就是一個主意。
不是朝邊上一指,說,“阿鶴大人來了”,趁機奪了他的武器,就是故意將他的馬尾綁在樹上捉弄他。清平被清敏折騰得沒辦法,每次只得甘拜下風,被於鶴翀罰著蛙跳和跑圈。
“清敏。你別再逗清平了。你看他快哭了。”清玉撓清敏的手心,小聲說。
清敏爽氣地拍了拍清平的肩膀:“別傷感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來。給大爺笑一個。”
沒想到。野獸派的清平真的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清玉驚掉了下巴。
他撓了撓頭,說:“清敏,你回來就好。我……我們都很想你。”
想你!
清玉第一次從清平嘴巴里聽到這麼感性的話。
她的下巴快脫臼了。
“說說,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也不聯絡我們?”清玉消化了情緒,終於想到要問這個。
清敏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帶我去見凰飛大人。我慢慢說。”
清平又含情脈脈看清敏,說:“這半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先是昏迷了半年,醒來後想來找你們,去了附近的幾處密道,發現都被毀了,回不去了。又想用能量石感應,可距離太遠又感應不到。只能守株待兔了……”清敏三言兩語說到了重點,“還真被我守到了,我攔截到了阿鶴大人的能量波……”
“這麼說,阿鶴大人也和你在一起了?”
清玉這幾日來的陰霾因這個好訊息而一掃而空。
“嗯。”清敏雙手抱胸用力地點點頭。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