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滿腹心事走出控制室,這孤兒院一下子空了。只剩他們三個。竟生出了蒼涼之感。
尤其現在,內心尤其悲涼,有一個驚天秘密堵在他胸口,和兩個侍衛說,不合適。
他只好一人跑去了天台。凰最喜歡這地方,從上面往下看,雙槓,籃球場,魚塘,菜園都鋪上了白茫茫的雪。這雪從昨天下午開始下,到了今天下午還沒消停。
這大颶風好像是一個切換鍵,直接將地球從easy模式切換成了hard模式。
凰站在北風中,思考那些被“趕”出去的孩子。
他越想越奇怪。
修行者守則裡,明確寫著修行者是地球的保護者。現在讓地球人迴歸叢林法則,搞優勝劣汰,到底還算不算是保護?
他一直認為以前那種救死扶傷算是保護,他腦子裡一直接受的是這種保護。
他想了一會,用教會人類學會保護自己,來讓自己相信,卻發現根本說服不了自己。
接下去地球人暴動起來,在地下城為爭生存空間鬥來鬥去的時候,他們也不管?就算那些被迫流落街頭的老弱病殘,他們也不管?
當初他勸清玉的話,他真希望清玉再勸他一遍。
勸別人的時候這麼容易,勸自己卻千難萬難。
正在思考之際,身後一道穿堂風揚起了凰身上的斗篷。
凰回過頭去。
站在身後的,正是清玉。
凰心念一動抱住了清玉,她這時候來,正是他最需要她的時候。
凰心裡盪漾著比喜歡更深的情愫,好像一點一點的濡溼了他的心。他平時多麼伶牙俐齒,對著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卻只想用行動去證明。
他探下頭剛要吻上去。最後一刻理智將他揪回來。
清玉沒有掙開凰。
這太反常了。
平時凰調戲她兩句,她還要紅著臉罵回去。
今天是怎麼了?
他有多喜歡她,正因如此,他才不要糊里糊塗地就奪走她的初吻。
他應該要讓清玉真正喜歡自己,心甘情願地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這麼不明不白。
凰幫清玉擋著風,用食指和拇指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卻看到她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