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鶴翀的手仍扶著馬力傲的後頸，卻感覺到他細細密密的汗珠沁出來。
只要馬力傲不確認，於鶴翀就不會貿然行動。
因為也有別的可能，或許只是一對居住在這裡的夫婦。
馬力傲就要看清他們的時候，黑夜中的兩人卻在岔路口轉了方向，並沒有向他們藏身的樹叢走來。
他們走向居民樓邊上的一棟建築，那是一棟平房，看上去很結實，房子的結構甚至抵禦了颶風。
這房子之前做什麼用的不甚明瞭。
“看清了嗎？”於鶴翀問的是清遠。
清遠辨認之後說了一句：“老大，他們進去的地方有農、業兩個字。”
“農業？”城市裡會有這樣的地方？
“農和業中間隔了好幾個字。不是連續的。”清遠說。
兩個人的聲音在馬力傲腦子裡說來說去，馬力傲突然激動地回看於鶴翀一眼。
於鶴翀：“你知道？”
他湊近了馬力傲，馬力傲壓著聲音說：“農村商業銀行。”
“你知道這地方？”清遠說。
“我姐姐就是銀行職員。”馬力傲說。
清遠已透過鏡片上的聯網系統查到了這個地方，確實是馬力傲說的農村商業銀行。
隨後，清遠意味深長看了馬力傲一眼，說：“職工名單裡有你姐姐的名字。”
於鶴翀對馬力傲說：“你等在這裡。我和清遠進去。”
馬力傲說：“為什麼？我也想進去。”
於鶴翀摁住他激動的身體。
“萬一我姐姐還在裡面。”馬力傲兩眼通紅看著於鶴翀。
“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進去。”於鶴翀解釋道，“這是你的弱點，是可以被黑衣人利用的弱點。”
馬力傲不傻，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功夫太差，但仍不免沮喪。
“馬力傲，假如你的姐姐在裡面，我們會把她救出來。”
於鶴翀又摸出一把手槍藏進了馬力傲的戰鬥服暗格：“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還有，如有緊急情況，喚我的名字——於鶴翀。我能聽到。”
言畢。兩人遁入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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