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中,拾荒者聽到手銬和腳銬開啟的聲音。又聽到腳步聲朝自己的床畔靠近,隨後便聽到清玉對另一個人說:“老大,現在他被注射了鎮靜劑,不會有過激反應,你想問什麼,可以問了。”
於鶴翀拉了把椅子坐下。
怕自己一身黑色的作戰服嚇到年輕人,他回來後已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衫和休閒褲,就像尋常人穿的那樣。
於鶴翀微微前傾身子看著病床上的年輕人,說:“我不是黑衣人,我也不抓女人和孩子,我也不是要抓你做什麼實驗。我是想和你敞開心扉交流一下。”
拾荒者看看面前的人,上午在昏暗的密道里發生的事,他完全想起來了。他現在雖然手腳已經能動了,但他仍是害怕,他保持著躺平的姿勢,默不作聲。
於鶴翀覺得他可能需要時間消化,便從簡單的問題問起:“首先,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開口了:“我叫馬力傲。”
“馬里奧?”於鶴翀抬了一下眉毛,怎麼像個洋名字,他伸出手,“你好,馬里奧。我叫於鶴翀。”
年輕人糾正:“不是馬里奧,是馬力傲,力氣的力,驕傲的傲,我爹說,給我起這個名字是想讓我做一個身強力壯,讓家裡人驕傲的男孩。”
說到這裡,年輕人眨了眨眼睛,一股酸澀又湧上了眼底。
不過,他見於鶴翀跟自己說話時,語氣誠懇,眼神也很清澈,不像是要害他,而且要是想把他怎麼樣,又何必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而且,作為被實驗物件,根本不配有名字吧。想到這裡,他開始放下了戒備。
於鶴翀便注視著他的眼睛,娓娓道來:“其實,這裡是收容孤兒的一個基地。”
馬力傲又有些激動:“你剛才還說不抓女人和小孩。”
“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們只是給流浪的兒童一個家。不是要把他們抓去幹什麼不好的事情。”於鶴翀說。
馬力傲從床上坐起來:“這麼說。我也是流浪兒童。所以你們才讓我到這裡來,收容我?”
清玉聽了,噗嗤笑了一聲:“我沒見過這麼大的兒童。”
於鶴翀說:“你之前不是說自己已經十八歲了?不算是兒童了吧?”
馬力傲著急辯解:“虛歲十八,實歲也就十七歲半,還沒有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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