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只有這間民宿兼做酒館的生意仍舊燈火通明,我便突然有了想進來坐坐的念頭,一坐便坐了大半夜。”
於鶴翀所沒有說的是,他見過盛唐時盛世繁華的長安夜,也見過這一世時代高速發展中的人間悲喜劇,卻突然想在那一夜想沾染些尋常生活的煙火氣。
於鶴翀以前未發現自己在一世又一世履行孤星修行者和地球使者的職責中,讓他越來越像一個普通的地球人,直到十年前的那興之所至,乘興而至,興盡而歸。
這不是感性的地球人才會做的事?理性如他們族類,又怎會如此?
怎會在月圓之夜,賞月喝酒?
怎會遇見了她?生出了想要共度一生一世的念頭?
齊菲兒。
為什麼是她呢?
他不知道。
大概就像,那一夜踏入這家酒館的機緣,他坐下來喝了一壺酒,點了一碟花生,一碟小菜,深夜的酒館,食客稀稀落落,他安安靜靜喝著酒,兩點,酒館打烊,他步入街道。
白天的喧囂沉寂下來。
連賞月的人都散去了。
頭頂那輪月亮又大又圓,亮堂堂在天地間。
心中湧動著異樣的情愫,是平平淡淡又從心底生出的喜悅。
就像此刻,誰能又想到,時隔十年,他的眼前有一人,陪伴他坐在此處,當年坐過的位置呢?
“可惜,今年的中秋已經過去了。”齊菲兒不無遺憾地說。
於鶴翀執起她的雙手,淺笑著說:“今年過去了。還有明年。”
“嗯,明年的中秋,我們來這裡賞月喝酒。”齊菲兒有些動容地說。
在這亂世,一壺酒、一個人便足矣。
正當齊菲兒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情調裡時,於鶴翀突然話鋒一轉,說:“開啟包,看看裡面東西少沒少?”
這鋼鐵直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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