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隱仙洞的時候,於鶴翀格外敏感地注意周圍,直到確信沒有人聲,才稍稍放心。
地上掉落幾個空罐頭,想必是齊菲兒走後,松鼠小琪偷吃的,除此以外,那揹包確實不見了。
應該就是那兩人拿走的。
但他們是什麼目的呢?
齊菲兒突然想起一樁事來。
“阿鶴,方丈大弟子帶我們上山的時候,有一臺無人機跟蹤過我們。只跟了一段,後來有一天因為下雨,我們進村子躲雨,趁夜改道走了大路才將它甩脫了。不知那件事和今天那奪包這件事,是否有關聯?”
齊菲兒這番話聽得於鶴翀頭皮一緊,他所擔心的正是這個。
之前那地球神秘組織為了搜尋外星生物簡直不擇手段,先後綁架了齊菲兒和陸雲,還傷害了他手下兩員大將,至一死一傷,簡直可憎到極點。
但一場大颶風直搗黃龍,不僅摧毀地心密道,連同世界上許多秘密實驗室和地下堡壘都遭了殃。
所以,這組織才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如今,這藏著的狐狸又準備出洞了?
於鶴翀越想越氣,表情也跟著越來越嚴肅,眉頭緊擰,眼神冷得像要殺人,叫齊菲兒看了一驚。
“這些人很厲害嗎?”不然為什麼於鶴翀表情如此凝重?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單人傑他們乾的。”於鶴翀說。
“他們還沒死心?”齊菲兒以為他們沒有這麼神通廣大。
於鶴翀嗤笑了一聲,說了句讓齊菲兒不寒而慄的話:“此仇不報,永無寧日。”
齊菲兒一直以為孤星人是愛好和平的外星人,於鶴翀剛才的一番話多少讓她有點不舒服。其實,單人傑綁架她的事,已是過去了的,如果於鶴翀是為了這個,那大可不必。
齊菲兒由此便說了句:“可目前最緊迫的不是應該共同克敵嗎?”在齊菲兒看來,於鶴翀所說的敵對外星勢力才是地球目前最大的威脅。如果因此要對付單人傑一夥,豈不是分散火力,捨本逐末?
說話間,於鶴翀已站定在巨石陣前,逐行逐句看著齊菲兒給他的留言。
看到那封赤裸裸的告白信,於鶴翀剛才眼底的仇恨才漸漸消失了,眉眼間雲開霧散,忍不住笑著將那信中內容讀了出來:“天命要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發生點什麼……”齊菲兒趕緊踮著腳尖捂他的嘴:“哎呀,別讀啦。糗死了。”
於鶴翀當然早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子是個“齊大膽”,但仍是吃驚不小,也刺激得他心頭一熱,在她掌心上印了一吻,齊菲兒顯然沒想到於鶴翀會做這親暱之舉,瞪大眼睛萌萌看著他,臉頰的紅暈還沒退,眼中泛著淡淡水光。於鶴翀見到她這幅樣子,顯然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便捧著她的小臉,俯首吻了下去。
齊菲兒傻了。腦袋裡浮現出一早清遠給她灌輸的“諄諄教誨”,條件反射似的推了於鶴翀一把。
可那動作有點大,把於鶴翀整懵了,以為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她。
於鶴翀一直對地球人的情緒起伏有些把握不住,對戀愛中的齊菲兒更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時,一個尖銳地聲音響起來:“吵吵鬧鬧的相愛,親親熱熱的怨恨,無中生有的一切,沉重的輕浮,嚴肅的狂妄,整齊的混亂,鉛鑄的羽毛,光明的煙霧,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遠覺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我感到愛情正是這麼一種東西。”
“閉嘴!”齊菲兒和於鶴翀同時說。
愛念莎翁臺詞的松鼠小琪從樹枝上蹦躂下來。
她蹲在地上打量著於鶴翀,看看於鶴翀又看看齊菲兒,看看齊菲兒又看看於鶴翀,忽然驚呼了一聲:“齊菲兒!”
“怎麼了?”齊菲兒正要蹲下去給小琪一個彈指一揮的警告,卻見到小琪露著門牙看著齊菲兒,爪子上的松果也啪嗒掉落在地上……
小琪揚起手跟招財貓似的招呼齊菲兒過去,齊菲兒靠近兩步,小琪貼著她的耳朵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那天晚上來見你的,不是你的情郎。”
“什麼?!”齊菲兒和於鶴翀的聲音同時響起。
“什麼意思?”於鶴翀咄咄逼人地看著松鼠。小琪結結巴巴地說:“一個跟你一樣高,一樣帥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頭髮比你長,他還摸了齊菲兒的臉。不過他的手腕有紋身……”
“他還摸了齊菲兒的臉……”於鶴翀重複了一遍。
齊菲兒怒氣衝衝地瞪著小琪:“你怎麼不早說?”
小琪委屈地對著手指:“那天我以為他是你的羅密歐,正當我以為他要親你的時候,他轉身走掉了……”
差一點就親上了?!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