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乾涸的根系立刻脫胎換骨,從脆裂的根系中萌發出幼嫩的根鬚,隨後那斑駁的暗沉的樹幹將一片片樹皮慢慢剝落掉,露出裡面光滑鮮嫩的枝幹,更叫人驚歎的是,原本折斷的樹枝處長出了新芽,一根根細小的松針,帶著柔軟的觸感覆上了枝頭,越來越多的松針舒展開來,像一朵朵綠色的絨球綴滿整個枝丫。
剛才還是一棵死去的枯樹,此刻已是枯木逢春,老樹長新芽。
真是,絕了。
木的能量漸漸從那棵老松為圓點,向外輻射,整片的樹叢都次第變綠,明明是萬物凋零的秋天,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逆週期生長,尤其是幾棵闊葉樹木,那枯葉與新葉並存,黃色和綠色共榮,看得齊菲兒一時間忘卻了尋於鶴翀而不得的苦惱。
齊菲兒怕這樣下去,能量要耗盡,也沒完全摸清這令牌的門道,還是謹慎點好。
她又扶上樹幹,唸了句:雷霆號令,木收。
重又將令牌裝回桃木匣,往山上去。
從夕陽斜照,一直走到夜幕降臨,她穿過山門,一直往隱仙洞的方向去。
折騰了一天,並沒有找到於鶴翀,但也不是全無收穫。
她至少懂得駕馭了水和木的能量,而且還知道了這能量並非憑空生出,須得是自然界本就有的,令牌只是將其呼叫和放大能量而已。
如此看來,那她也許真的能夠憑藉這個去往於鶴翀所在的地方。
……
齊菲兒到洞口的時候,小琪已經不在了,只留了一個空空的午餐肉罐頭在地上。
她跨過空罐頭,卸下揹包,取出令牌,走去巨石陣。
她踮起腳尖,將手心覆在她留下的那行字上,忽然她的意識有那麼一剎那,閃過於鶴翀的身影,他的手掌和齊菲兒的手掌覆在了同一個地方,他虛像和自己的實像重疊在一起。
齊菲兒將手掌移開時,那模模糊糊的影像便歸於沉寂。
齊菲兒有了主意,她跳起小指,用指甲蓋滑過每一個字,一點點沿著筆畫將每一個字上面的塵土收集下來,攥在手心裡,又摸出令牌,唸了一句:雷霆號令,土生。
她手心裡的土便開始打著旋兒在齊菲兒的周身飛舞,越來越多,就像一道龍捲風將她團團圍住。
她手心裡的土是於鶴翀撫摸過的,他在撫摸的時候,也沾了他手上的土,所以——
雷霆號令,土合。
咒子唸完。那塵土裹著齊菲兒,倏地一旋,不見了。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