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肯定地點點頭:“昨天他真的來過了,在你打坐的時候,他還搖了你的肩膀,都沒有把你推醒,然後他就走了。”
“那你怎麼不叫住他呀。”齊菲兒懊惱地說。
小琪瞪大眼睛像看個怪物似的衝著齊菲兒眨了眨眼睛:“他是外星人,我們是地球上的神獸,頻率不同啊!”
齊菲兒站起來,不想搭理這隻狡猾的松鼠,她心想“那不過是藉口,只因你不想多管閒事而已,我也是地球人,我和外星人的頻率也不同,我能和他交流沒道理你就不能的”,但礙於面子又不想揭穿小琪,只好憋著氣重重地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扔進進揹包,裝作開始整理揹包。
齊菲兒背對著小琪,小琪繼續蒯著午餐肉吃,並未察覺齊菲兒的生氣。
齊菲兒將拉鍊拉好,背上揹包,問:“小琪,他走了多久?用瞬移的,還是用走的?”
“走了……沒多久。”
“沒多久?沒多久是多久?”齊菲兒從背後扭頭看了小琪一眼。
“天亮前……”
齊菲兒揹著揹包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股腦兒往山下衝去。
“他來過了,他來過了,他來過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就像是在強化著某種信念。
“沒走多久,沒走多久,沒走多久。”她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打氣,一定能追上。
小琪遠遠看著齊菲兒像一個裝上電池的金霸王兔子,沿著碎裂的臺階一蹦一跳地下山去,在她的身後大喊:“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小琪費勁地用爪子按著腦門,又對著太陽嘆了口氣:“笨女人。”
齊菲兒專注地在下上路上衝刺。
沒錯,她的感覺是對的,一天一夜的修煉之後,她可以一直往山下跑都不帶喘氣的。
她一邊跑,一邊分著心思考於鶴翀的“來而復去”:
他為什麼不留下叫醒我,明明來過了,卻又走了,說好的“請速回電”呢?現在我的手掌為什麼不會“鈴鈴”作響?為什麼不會“滋滋”振動?
齊菲兒在飛奔的途中還時不時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不過手手安安靜靜,沒有什麼綠光,沒有什麼能量,沒有什麼聲音從手心裡傳來……
於鶴翀,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學大禹嗎?三過家門而不入?
不過,這個比喻好像不妥呀。
齊菲兒一想,對呀,那封“情書”是睡醒後再寫的,他那時已經走了,還沒來得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