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於鶴翀把我們的秘密基地全毀了。”單人傑用手機鏡頭對準身後的一片廢墟,咬著牙忿忿地說。
他的身後便是一片狼籍的醫療機構廢址,原先地下入口的窨井上已覆上了凝固的水泥。
鏡頭又轉向因驚恐而滿臉扭曲的包工頭。“說,是誰,誰準你在這兒施工的?!”單人傑怒聲質問瑟瑟發抖的工頭。矮壯的工頭整個被單人傑揪住衣領提將起來,他的臉色既紅又白,既因憋脹而青筋暴起,又因驚恐而語無倫次:“大……大,大哥,我們是在微……微信上接到的活兒。說是這兒有個廢……廢汙……汙水管要填埋,款子打……打,打了全款,大哥,你……你不信,我拿……拿給,給你看……”
單人傑一把奪過手機,點開打款人,對方已經登出了,這明擺著是拿施工隊當槍使,幕後黑手除了於鶴翀還會有誰!
單人傑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啪”地一下重重將手機砸在水泥地上,大吼一聲:“滾!”
包工頭嚇得驚慌失措,僥倖撿回了半條命,連滾帶爬地逃命去,連地上的電動鑽子和工具袋都不要了。
單人傑用錘子敲打著水泥地,又用鑽子使勁鑽了幾下,水泥塊“倥侗”一聲跌落,被封住的地道口暴露出來。
鏡頭一轉。那廢墟上更添了無數瓦礫碎石,被鑿開的水泥下面,通往地下秘密實驗室的通道已被掉落的水泥塊砸得面目全非,所到之處皆是石灰撲面。單人傑在狼藉滿地的通道里艱難前行,到了地下二層,電機裝置已成一團焦炭,單人傑打亮礦燈,升降梯因斷電而停止執行。在黑暗中他從二層的安全樓梯摸著黑,這才下到地下三層的秘密實驗室。
整座耗資巨大、裝置先進的秘密實驗室已是一塌糊塗。放眼望去,醫療器械被炸得七零八落,包括他前期積累的一些研究資料也在這場大火中付之一炬。
還沒有人敢這樣藐視阿布拉莫維奇的權威!
“於鶴翀!你毀了我的心血,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們找到。”
胸中燃燒的怒火讓阿布拉莫維奇雙目赤紅、怒不可遏,他用粗重的拳頭拼命擊打著座椅扶手,一下又一下。
“畜生!混蛋!我發誓!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代價……代價……
首領的怒吼迴盪在他奢華的別墅裡……
訓練之地跟齊菲兒想象得完全不同。
既不是古墓邊叢林深處,也不是懸崖下瀑布深谷,也不是廟宇裡大殿上凝神打坐,也不是竹林裡拔竹為劍的格鬥,也更不是在佈滿武器的密室暗房……
於鶴翀帶著齊菲兒來到一處佈滿水晶柱的坑洞裡。晨光透過巖洞縫隙將整個坑洞照得璀璨一片。純天然的綠色和藍色水晶簇,交相輝映,映照在於鶴翀和齊菲兒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美則美矣,但用意何在?
“為什麼是藍水晶和綠水晶?”齊菲兒問。
“地球是什麼顏色?孤星又是什麼顏色?”於鶴翀反問道。
齊菲兒霎時明白了:“藍色代表地球能量,綠色代表孤星能量。難道說每個星球都有屬於自己顏色?那博塔星是什麼顏色?”
於鶴翀說:“灰色,或者接近黑色,他們的母星在一片深色的星雲之後,也許因為灰色和黑色最易藏匿於風中,這也是他們常調動風之力的原因。”
齊菲兒很聰明,她說:“原來每一種顏色是這個星球本自具足的屬性。地球上大部分由海水覆蓋,所以是藍色的。那孤星呢?”
“孤星是雙恆星系統,距離比較近的那顆恆星是綠色的,所以孤星的屬性也是如此。”於鶴翀的話使齊菲兒忽然想到了那個夢。
在綠色的月亮下,於鶴翀牽著齊菲兒在散步,忽然狂風大作吹散了兩人……
想到這兒,齊菲兒腦子的弦“咚~”的一下,她不由自主縮了縮肩膀,雙手緊緊揪住於鶴翀的手臂。“怎麼了?”於鶴翀反手握緊了齊菲兒。
“沒什麼。只是想到那個可怕的夢……”齊菲兒不想深談。
“別怕,將意識專注到一點。”於鶴翀說,“菲兒,你的能量很大,足夠抵禦一切。”
喜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請大家收藏:()他走的時候留下了鑰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