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兒被於鶴翀牽著走在香巴拉大道上,周遭的人和事都讓她新奇不已,飛來飛去的珍禽異獸,金髮碧眼的孤星人,他們皆長著北歐人的相貌,平民的穿著也與地球人大同小異,只是相比之下更為保守些,著裝習慣更像東方人。
他們衣著合身,低調而不張揚,少有露胳膊露腿的,要不是潔白素淨的一身練功服,要不就是和騎獸的毛色和犄角一個色系的服飾,彷彿出門前也對著鏡子挑選過今日的服飾。
行走在大街上的年輕女子也有愛美的,用星球上的藤蔓和鮮花裝飾頭髮或腰帶,鞋子更是用結實的藤草編織的。
齊菲兒覺得天堂也不過如此。
摩天大樓和雲霄飛車是現代化的設施,它們皆閃耀著金光或銀光,在兩顆太陽的作用下,將本應暗無天日的地核,映襯得亮如白晝,甚至遠勝白晝,這耀眼的亮度幾乎超越了人類眼睛所能承受的極限。
齊菲兒才看了一會兒,眼睛就吃不消了。
她回頭看於鶴翀,他的眸色忽深了兩個度,變作一團漆黑,看上去更加嚴肅和不苟言笑。
他用意念喚來一部雲霄飛車,將齊菲兒塞進車裡,自己再坐進去,車子是全自動駕駛,連線孤星人的意識能量,自動讀取腦中資訊,建立目的地。
隨後,車子啟動,車廂玻璃變成墨鏡的淡灰色。齊菲兒的眼睛終於能隔著玻璃自如的觀賞風景。
她自然有一肚子“十萬個為什麼”,但她也知趣,知道於鶴翀回答不回答都看心情。
他現在的表情嚴肅,不問也罷。
於鶴翀帶齊菲兒回香巴拉是通知過孤鳶長老的,而且他的六芒星寶石一放進石樽,資訊就直達地下了。
但就在剛才,於鶴翀接到緊急通知:“先安頓齊菲兒。再回總部報到。”
於鶴翀霎時一頭霧水,靜下來又不明覺厲。
而這一切意識指令,齊菲兒皆矇在鼓裡,她自然不知道於鶴翀面色凝重因何而起,只當他是嫌棄她沒見過世面,又或者耐心磨盡,不願再迎合她的聒噪。
兩人心思博弈間,車子已在一處高空平臺停穩。
於鶴翀用意念開啟車門,橢圓形如雞蛋一般的銀色雲霄飛車,從頂部開啟一道半弧形的艙門,門上浮起三道臺階,於鶴翀跳下飛車,又叫齊菲兒下車。
齊菲兒走在臺階上才發現這車子本是懸停,臺階最後一格離平臺還有半人高。於鶴翀一手託著齊菲兒的手肘,齊菲兒到最後一級往下一跳,落地時於鶴翀穩穩扶住了她。
齊菲兒下車後,飛“蛋”自動飛走了,於鶴翀又領著她往前走了一段,平臺便自動向上翻起,他們就住在一個“盒子”裡了,但其實,這是一個房間。
剛才收起的平臺又變成了全落地窗戶可以將外面的花花世界看個夠了。
屋子裡同基地房間一般顯出各式白色傢俱,床、矮几、蒲團、書桌、椅子……大體如此。
几上多了一個陶瓷花瓶,插著來自這個星球的奇花異草,格外絢麗奪目。
齊菲兒卻一點沒心情。千辛萬苦把她帶到地下,這會子又將她關在房間裡,她倒像是個金絲雀,所有人逮到她,都要先將她關起來。
齊菲兒問:“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