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波羅的海,平靜無風。
卻又無比陰森寒冷。
一望無際的海上漂著零星的浮冰。
機長將直升機穩穩地停在甲板上畫著明黃色h的標識上面。
才過了午後,天色已開始昏沉,海浪就像一雙巨人的手,推著漂浮在公海上的遊艇。
在這樣寬廣的海上,即使是豪華郵輪也是渺小而不起眼的。更何況是一艘匿名富豪的遊艇。
於鶴翀被套上了漆黑頭套,他夜視雖好,卻並無透視異能。只憑海浪的聲音和船隻的律動,大概猜到了是在一艘船上。
兩人將於鶴翀押送著去往艙底密室。
三人經由船頭的甲板,從控制室的舷梯下到地下三層,這一層有個單獨的擋板,與上層隔絕,形成一個密室空間,單人傑押著於鶴翀在前,蒙面人殿後,當他走下舷梯後,便咔噠一聲將擋板密合。
地下密室另有一道門鎖,守門人是個酷酷的黑衣人,半敞開的西服下面,隱約露出皮質的肩掛槍套。蒙面人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紋身,他用碼槍掃了身份資訊後,點了點頭,揮手放行。
沉重的歐式裝甲門開啟,裡面是一間豪華套房,幾乎佔據了整個地下空間。
碩大的藍鰭金槍魚的標本懸掛在牆上,還有一整排釣具,和大小形狀不一的釣鉤和浮標。
船主的愛好一覽無餘。
還有那無處不在的奢華品味。
深棕色寬大的真皮沙發,環繞了半間屋子,上面鋪著白虎斑紋的毛墊子,一排酒櫃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威士忌、香檳、金酒、伏特加、白蘭地……
甚至有個穿著白襯衫、西裝馬甲,打著黑色領結的年輕帥氣的酒保在吧檯後候著,彷彿隨時準備給賓客來一手花式調酒。
屋子裡除了酒保,還有各靠一邊牆站立著的兩名黑衣保鏢。他們雙手交握在身前,叉腿而立,就像兩尊人形的雕塑。
另有一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坐在吧檯邊,他一下一下地磕著手中的金屬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他的穿著考究而講究。墨藍色緞面西服,搭配香檳色的襯衫,抬肘的時候露出袖口的暗金色袖釘。他背對著門口,從背影看,滿身肌肉將他一身西裝撐得鼓鼓囊囊。
開門的瞬間,他回過頭來,彪悍兇猛的長相讓人初見而生畏懼,絡腮鬍子、高聳的眉骨、鷹一般銳利的眼睛。
他的面板是被日光浸染的橄欖皮色,也許是混血人種,更像是北歐維京人和蒙古人的混血,長相很像是大了兩個size的某國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