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於鶴翀定定看著對面的出租屋。
強哥開啟冰箱從裡面取出一罐啤酒,喝了兩口,倒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看了會兒。
然後,電話鈴響了,強哥接起來,語氣半是嚴厲半是玩笑道:“我人都到了,你別是放我鴿子吧。”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強哥整個人便仰躺在沙發上,又將二郎腿擱在了茶几上,抖著腿,抖得腰上的肉顫顫的,笑罵了句:“快點。老子快等得不耐煩了。”
又一會兒,電視裡哇啦哇啦人說話的聲音漸漸被強哥的呼嚕聲所掩蓋。
於鶴翀忽然覺得自己從崑崙山基地穿越而來是個錯誤,他自己所制定的計劃卻耐不住性子去執行,實在有違他一貫的理智和冷靜。他正打算從樹下躍下,卻見房間的門開啟了,門口隱約站著一個穿卡其色風衣的女人,臉上戴著一副寬寬大大的墨鏡。於鶴翀怔了怔,正想看清來人是誰,女人已嫋嫋婷婷到了視窗,嘩啦一下將窗戶拉了個嚴嚴實實。
於鶴翀重又集中意念想要透過強哥的精神力看屋子裡的事,但奈何強哥的能量場本就弱,又正在酣睡,精神力簡直細若遊絲。
於是,於鶴翀在隱約間,看見女人模模糊糊的一道淡影,摘了墨鏡,窸窸窣窣地脫了風衣外套,摸上了強哥的腰身,又聽啪的一聲,解了強哥的腰帶,抽出了皮帶。呼嚕聲戛然而止,強哥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騷貨。”女人掙了掙,踢騰了一下胳膊腿,強哥“噝”了一聲,腦中影像逐漸清晰: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輕浮的笑容擴散到每一處眼角眉梢,下一秒女人撅起了性感嘴唇將要吻上去。
於鶴翀立刻中斷了意念連結,臉上卻驀地紅了一片,就算他是個不通人情的外星人,此刻也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麼事。但他的心頭又掠過一絲異樣的鬆弛感,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樹上下到地面,找了一處避人耳目的廢棄倉庫,兩手間運出一個小小的幽綠色的能量場,漸漸的能量場漸漸擴大成一平米來方的穿梭門,倏忽一下,於鶴翀已消失在這團幽綠色的迷霧中……
清平畢竟只是個孤星侍衛,他的修為自然不如於鶴翀,剛才於鶴翀施展的異能清平是做不到,摺疊空間用能量運化成穿梭門,只有像於鶴翀這樣的孤星修行者和能量更高的智慧者才能駕馭。
就在於鶴翀監視強哥的時刻,清平正千里迢迢的趕路,他專挑需要翻山越嶺無人走的險途,以便他御風而行,行累了便動用能量瞬移幾回,如此將返程時間縮短到一個小時。
可沒想到的是,他緊趕慢趕到達崑崙山基地時,基地裡卻空無一人,說好駐守基地等候回報的老大竟失約了。
清平彷徨,不知出了什麼大事。他剛才用了太多意念能量,一時無法做到遠距離與於鶴翀感應,雖然一邊著急著,一邊也只能強讓自己進入冥想來養神寧息。
十五分鐘後,他睜眼起身,又換回了孤星侍衛的制服,正想動用意念。“咔噠”一聲,基地的門開啟了,於鶴翀邁步進來。他一身黑衣黑褲的便服,白皙的臉上還帶著點淡淡的紅暈。清平心想:老大一定是奉命執行緊急任務了,而且非常急,應該是抓緊趕回基地的,這才留著半分運動後的激動,和他剛才一樣。
他作為下屬自然不便打探。清平叩首屈起半膝,恭敬地稟報:“大人。齊菲兒的事有眉目了。”
於鶴翀不知怎麼卻有意避開清平的眼神,只背轉身去,負手而立:“說。”
“訊號發射器遭到干擾,掉落在了火車上,又被鄰座乘客帶到了打工的工地上。只要依照齊菲兒回程時所坐車次的線索一路打探,就能查到她的下落。”
於鶴翀點點頭:“讓清遠黑進列車系統,找到齊菲兒的下車地點和時間。”
清平抱拳:“是。”
清遠的操作非常迅速,片刻後,於鶴翀攤開手掌,資料已傳輸過來。
下午六點。武昌站。
於鶴翀看完後,默默收起掌心。
後面的事,他真得親自出馬。既然有干擾,那正在尋找齊菲兒的可就不是他們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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