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落石
齊菲兒繃直的肩背一下子鬆懈下來。
還真是這四個字啊!
齊菲兒下意識地看看自己坐在的候車處,山離自己已很遠了,落石的危險已然無虞。
她又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又看,終於將信紙原封不動地合上,放回包袱裡。
當心落石。這提醒還真的……及時。
想到這裡,齊菲兒不禁笑了,她想了想又將剛才挽在手裡的風衣也疊好收進了包袱,再將尼龍袋子的拉鍊拉上。這才又拿起紙包,開啟油紙露出玉米餅子的一角,開始慢慢地咬起來。玉米餅子有些被風乾了水分,咀嚼起來的口感自然不怎麼樣,但齊菲兒從小便能吃苦,她就著保溫杯裡的水,一口口將餅子和著水吞嚥下去。
有一些玉米的渣滓掉落在土地上,很快聚攏了一群小螞蟻,黑色擠擠挨挨的小螞蟻,用觸鬚傳遞著食物的資訊,再背上比它身體還大的黃色玉米碎慢慢地往遠處的草叢裡鑽去。
齊菲兒故意多掉落了些許餅碎,小螞蟻們如高空墜物,嚇得四散開去。
齊菲兒一想到自己在夢裡被石頭砸的一幕,不禁吐吐舌頭,停止了淘氣,認認真真將兩塊餅子吃得乾乾淨淨,一壺水也喝得見底了。
填飽了肚子,公交車也迎著塵土向車站方向緩緩駛來。
齊菲兒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等車子停穩便邁步上了臺階。從郊區到鎮上路途遙遠,公交車還是老式售票的那種,齊菲兒走到後面的空位坐下,挎著包的售票員過來問她收了十元。
她交了錢,聽到司機按掉了電門,又拉動手排準備開車了。
突然,有人猛的拍了兩下車門,剛要啟動的車子又停了下來。
哐當,車門重新開啟,上來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
他穿著棒球夾克,黑色的棒球帽下一尾灰白的馬尾特別顯眼。
他經過齊菲兒的身旁,看了一眼,往後踏上臺階,坐在了公交車的最後一排。
“十元一位。”售票員重新站起來,一腳踏在齊菲兒座位邊的平地上,一腳踏在最後一排的臺階上,穩穩地扎著弓箭步。齊菲兒朝旁邊看了一眼,看到售票員將錢收進了帆布包,又走到前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大聲地對司機說:“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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