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昂正在準備潛伏進北地的行囊,此時姚非凡闖了進來,他顯得有些激動,他說:“公子,九兒的信!”
陸子昂大喜,他說:“九兒還活著!太好了!娘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姚非凡將信遞給陸子昂,信上寫著:大哥,我是九兒。那日被天女推下城樓,主子被擒與此女有關。鬧市見主,唯有隻身入狼xue,以護其命,望兄長相助。
她怕這信落入其他人手,便寫得十分簡潔,這樣若是不知情的人拿到了,也不知內裡。陸子昂看到這些話,更讓他難過的,是這些事情果真是諸葛天頌做的。實際上從鹿臺那些事開始,他便已經懷疑諸葛天頌,終究他是不願意相信一個這樣美麗的姑娘竟是這般的蛇蠍心腸。
他放下信跑去找到父母,將事情原委告知父親,陸子昂道:“爹,娘,是否應該修書一封提醒殿下小心此女。”
陸昭徹卻搖搖頭,他說:“萬萬不可,那女子已經是貴人,若是按照我們的推測,她背後恐怕有皇太妃的支援。宮中權利錯綜複雜,過去因為太後在,在危機之中才能維持中庸之道。現在太後被擒,若是我們去激化矛盾,他們很可能會撒播謠言。”
文雪英拉著兒子的手,她說:“九兒沒死已是萬幸,而且按她所說太後雖然被困,可仍是安全的。你和非凡趕緊出發吧,去到北地一定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危險,先撤出來,不要貿然行動。”
她送走了陸子昂,這才與陸昭徹討論起來,她說:“夫君,那諸葛天頌心眼太多,我看她是有意魅惑君王,想擾亂朝綱,想必皇太妃一定得意極了。”
陸昭徹笑了,他說:“夫人最近說話,越來越尖銳,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文雪英沒好氣的說:“你這人,這時候還說這些。不過,有一件事還真讓我驚訝。父親府上的那位繡娘竟做了貴人,真是聞所未聞。”
陸昭徹說道:“這有何稀奇,先皇的母親也是書侍女出身。”
文雪英道:“那當然稀奇,這事稀奇在,原本我父親只送了三位繡娘。聽說臨行前,這姑娘跑了過來,說是我父親差使她一起去面聖。當時他們走得急,也就沒仔細勘查,這才讓她撿了漏。”
陸昭徹來了興趣:“哦,看來宮裡的事有人給咱們看著了。”
文雪英點點頭,她說:“我已經與父親透過信,那女子原本也不是商都人,可是聽鐘將軍對你所說,這女子真是以一人之力保護皇上,看來這裡的機緣只能讓時間來告訴我們了。”
陸昭徹點點頭,他說:“我暫時不能去西陵,我一走北地一定有所動作。畏怯我去了,太妃也會有所動作,真是不得動彈。”
皇宮裡現在是一片和諧,當然所謂的和諧只在表面體現,更多的是臺面下的事。皇帝每日上朝,便有臣子故意刁難,不是翻出數年前的未了事件,就是臣子吵架,要麼就是質問太後下落。李守武下了朝就跟逃命似的,他雖喜歡鄭月,可卻十分貪戀諸葛天頌的溫柔鄉。諸葛天頌琴藝出眾,她總是將安春閣裡外弄得的暗香彌漫,讓李守武一進門就倍感輕松,十分舒爽。諸葛天頌躺在皇帝懷裡,她衣服被李守武輕輕扯開,酥胸半露,十分銷魂。諸葛天頌道:“殿下,你怎麼了,為何眉頭緊皺,是臣妾伺候的不好?”
李守武嘆了口氣,他說:“那些大臣實在討厭,每日在朕面前嗡嗡嗡的!”
諸葛天頌笑了:“殿下,您要是討厭他們,就叫來虎賁大軍。虎賁來了,他們還敢說什麼。”
李守武茅塞頓開,覺得這主意簡直太好了,他說:“愛妃果然聰慧。如海!”
小太監跑了進來,他一進來看到這二人衣冠不整便趕緊別過頭去,他問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李守武道:“去……和內務府說,朕要下一道聖旨,讓虎賁的方進將軍來保護朕!”
如海領了命,他一路小跑前往內務府,哪知道被鄭月截胡,鄭月看他跑得這樣急便問:“如海,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如海面露難色,他說:“娘娘金福萬安,奴才是奉殿下的命令去辦事情。”
鄭月總覺不對,她叫下人去到一邊,她說:“本宮熱了,你去映輝閣給本宮拿扇子去。”
她那貼身宮女林蘭不願走開,鄭月看著她:“怎麼?本宮使喚不動你?啊……本宮呢,對近來刑部新發明的刑罰十分感興趣。要不,讓本宮送你去體驗一下。”
林蘭趕緊說:“娘娘,奴婢這就去取。”
等那人走開,鄭月繼續問如海:“快說,殿下叫你去做什麼。”
如海為難極了:“娘娘,您別為難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