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剛亮,沈越的密信已經被信鴿帶回,鐘飛揚拆開說道:“他們去往恆川了?這是什麼意思?”
陸子昂振作起來,他說:“他們會不會是北地的人……我記得北地那妖道十分厲害,昨晚那陰兵定是妖術。如果他們要回去北地,就一定要經過恆川。”
鐘飛揚立刻部署,他說:“子昂,你和姚月輝、李昀趕去恆川,務必連同攝政王救回她二人。其餘人等跟我一同回京,這一趟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
三人領命後日夜兼程趕回恆川,到了霞谷口驛站才敢略微休息,當晚姚月輝出去買吃的,霞谷口是軍事基地,這裡的客棧到晚上便沒有吃的。姚月輝好不容易找到面館,想買幾碗麵叫小二送過去。回去的路上,她聽到了有人在喊救命,她循聲而至,發現有一狂徒正在對一姑娘行兇。姚月輝直接用匕首刺破狂徒手臂,趕走那人後,姚月輝將姑娘扶起來,這才發現竟是諸葛天頌!
姚月輝趕忙問她:“諸葛姑娘!你怎麼在這,太後呢!”
諸葛天頌說道:“我和太後被人綁走後便失去了意識,昨日我清醒過來趁機跳下馬車,太後娘娘被他們帶走了!”
姚月輝心想,這一路沒再收到沈越的訊息了,她忽然冒出來冷汗,該不會沈越被那夥人發現了……姚月輝將諸葛天頌帶回客棧,她來不及感受諸葛天頌與陸子昂的久別重逢,她帶著李昀去附近搜尋沈越的蹤影。讓她更害怕的是,她一棵樹下找到了沈越的屍體。她嘴唇都在顫抖,她對李昀說:“這群人是有怎樣本事,沈越功夫不差,竟會被他們捉住。”
李昀有些急了:“咱們趕緊出發吧,他們看到諸葛姑娘逃了,怕是會對太後下手啊!”
姚月輝回到驛站,她見陸子昂正在照顧諸葛天頌,她不忍心打擾他們難得的相聚,便叫李昀先出發去恆川,她說:“兄弟你先去,我在這保護他們,明日一早我再去追你,我們在恆川見。你一路小心!”
姚月輝在房內撩動燭火,她拿自己的手指不斷的挑動燭芯。她嘆了口氣,天色已晚,她因心事無法安睡。少女情懷總是詩,此時此刻總想找合適的詞來形容心境。
陸子昂仔細檢視諸葛天頌的傷口,他這才知道諸葛天頌的左手被人廢了,他憤怒極了,他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諸葛天頌靠在他懷裡:“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我知道,你現在是姚姑娘的人。”
諸葛天頌的眼神裡有著一股邪氣,那沈越功夫確實好,諸葛天頌故意找了棵樹佯裝暈倒,在他靠近詢問之際用隨身匕首一刀了結了他。誰會懷疑眼前這個柔弱的絕色美人竟是蛇蠍美人,論到她最恨誰,自然是姚月輝!她那日不僅僅是被人挑斷了手筋,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姚東山玷汙了身子!也是像她這麼美的女人,哪個男人又能保證自己坐懷不亂呢。這一層層的恨,叫她如何能平!
翌日清晨,等諸葛天頌稍微舒服了些,三人起身去往恆川。姚月輝用信鴿給鐘飛揚報信,她隱隱不安,總覺得這次的事不同以往。諸葛天頌起身之時突覺頭昏眼花,便讓陸子昂抱著她下樓。說來,姚月輝在天悅府落難的時候,這二人是濃情蜜意,談天說地,諸葛天頌確實聰明,也很溫柔,同她母親很是相似。
姚月輝強忍心中不快,她給諸葛天頌準備了馬車,她自己則同陸子昂二人騎馬前行。眾人風塵僕僕到了恆川,李昀在城門口等著他們,李昀說起自己所見,他說:“我早一日到這,陸將軍已經叫全城戒嚴,將防線加固,這一路也確實有一夥人的蹤影,同諸葛姑娘先前描述相同,他們應該還藏在恆川。”
陸子昂趕緊跑去父親的房間,陸昭徹此刻十分焦慮,恆川之大,城門就有三個,只是因為終年寒冷,所以只能走陸路。這樣一夥人,竟然可以完美的藏匿在恆川,叫他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尋不見,實在蹊蹺。
晚上,文雪英到兒子房間,她剛伺候陸昭徹睡下,說是睡了,怕一會兒又要起來忙。她許久沒看到兒子,心裡怪想念的。陸子昂見母親來了,便立刻出門相迎,文雪英笑道:“怎麼?和九兒吵架了?”
陸子昂心一沉:“她和你說了?”
文雪英道:“你們打小一起長大,你當她是妹妹,可方才用飯,你對她的態度,我這個做孃的還能看不出麼?”
陸子昂便坦白:“孩兒…心繫諸葛姑娘,可先前九兒將她擄走,讓她遭到了劫難。太後知道後,不僅不懲罰她,甚至賜婚!”
文雪英望著他,她說:“那你為什麼不問問她就責備她呢。九兒才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你與那諸葛姑娘有才認識多久。你為什麼不選擇相信自己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