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我真的知道,你給我買串糖葫蘆我就告訴你。”
鐘飛揚往前走了幾步,他見這吳芳一臉篤定的模樣只好乖乖就範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鐘飛揚收好錢包盯著她看:“說吧。”
吳芳得了糖葫蘆心情好極了:“方才在朗月軒裡,臺上唱的戲是咱們西陵的開國皇帝李信的故事。”
鐘飛揚不屑地說道:“切,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吳芳:“你傻啊,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堂堂禦前大侍衛卻不知道。我吳芳雖然只是個丫鬟,可我也知道殿下最近因為司馬文的事情特別煩心。你想祖皇帝是將軍出身,推翻了以前的皇帝才做了皇帝。”
鐘飛揚摸了摸腦袋,這吳芳本是好脾氣此時也急了:“你這個人真笨!你是小將軍一個,卻不知道民間是如何的,所以殿下才讓我跟著你,朗月軒是三教九流之地,有富貴的人也有討口飯吃的人,這些人代表了宮外的聲音。祖皇帝稱帝的故事並不是經典戲文,他們拿出來唱說明他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將軍要稱帝,說的不就是司馬文麼!”
鐘飛揚恍然大悟:“這司馬文簡直膽大包天!”
此刻李承義的秘信已經到了恆川,陸生宥閱後焚信,他推開門,恆川又下雪了,這恆川一年四季都是冬季,時不時就下雪,陸生宥搓了搓手叫人重新端了火爐進來。
季小紅與陸昭徹一同跟著進來,二人將門用鎖鎖上,季小紅聽聞殿下的意思她當即表態:“小紅願意前往西陵保護殿下週全。”
陸生宥仔細想了想:“要去就只能一個人去,司馬文有中郎玉,若我們帶了軍隊去,僅憑中郎玉就能讓我們無功而返。”
季小紅也是個直性子:“怕他做什麼,大不了咱們起兵清君側。”
陸昭徹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言!恆川的兵確實厲害,但中郎玉一出,所有計程車兵都要與恆川為敵,我們無法想想除了我們還有誰支援皇帝。況且,上次我們幫著殿下強行殺了範自如已經激怒了許多力量。”
季小紅對著陸生宥道:“將軍!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被司馬文鉗制麼?”
陸生宥:“阿徹,你怎麼想。”
陸昭徹道:“暗殺不行,西陵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任何的縫隙都插不進去。殿下剛才的信說,龍困於澤,那不如離宮。”
季小紅:“小將軍,這不是讓殿下拱手將江山讓給司馬文麼!”
陸昭徹:“非也,殿下在龍滄是最安全的,龍滄四面環水,就算司馬文再厲害也打不過龍滄的水軍。無論如何,龍滄的李將軍是殿下唯一的親叔叔,他一定會幫殿下的。所以我們不如在殿下去往龍滄的路上早作安排,幫助殿下順利離宮。小紅,你稍安勿躁,我與殿下是過命的兄弟,我相信這一定也是殿下心裡真正的意思。只要我們幫助殿下裝作沒有任何退路,那麼敵人就會放心大膽的露出白肚,將最柔軟的一面展現出來,那時候便是我們擊殺敵人最佳時期。”
李夢在漩渦之中又有了煩心事,近來她睡眠不好,又無食慾,待禦醫診斷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自己沉默了幾日,卻被吳芳這個不懂事的丫鬟自作主張告訴了皇帝。
皇帝聽了放下了手裡的事來哄自己的美嬌娘,李夢卻哭了出來,李承義是哭笑不得:“你這丫頭,懷了朕的孩子卻一個勁的哭這是做什麼?”
李夢:“殿下此時這樣焦慮,不可有分心的事情。”
李承義柔聲說道:“外面有多大的風雨,你只管好好幫朕生個胖兒子。”
李夢羞言:“殿下如何知道是兒子,興許是個公主。”
李承義:“若生個兒子朕封他做太子,若是個女兒朕也給她個封號。”
二人摟在一起,李承義暫時忘卻了外面的事情,任世事多變,他還有如此美人臥於懷中,解他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