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在宮裡見到了一位稀客她的父親李元澤,李元澤堆著陌生的笑臉走過來:“乖女兒,近來可好?”
李夢點點頭:“父親突然來訪,不知有何事要說。”
她是知道的,她這父親對她談不上什麼“乖女兒”,李元澤給了吳芳銀子,意思讓她出去伺候。吳芳不肯收,直到李夢點了點頭她才出去候著。
李元澤也不覺得尷尬,到底是後宮,就算是父女也有等級之分橫在面前。
李元澤道:“家裡的親戚多有走動,你也知道,我們雖然是李姓,但門庭亦有凋落。想你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
李元澤這麼說李夢心都涼透了,之前父親知道皇帝只是利用自己,所以無論她受不受寵,父親自始至終都不來與她說話,如今見殿下恩寵未改,他就前來討這討那的。
李元澤壓低了音量:“女兒,殿下可否提起冊封的事情。”
李夢低垂眼眸,有氣無力的說道:“殿下煩心事多,這些事情他沒有心思想。”
李元澤:“傻姑娘,你要知道什麼時候該要什麼,反正殿下的心思從來不在後宮,難得他現在喜歡你,只要你稍微暗示暗示,你就是貴妃了。”
李夢:“父親的話說的明白,女兒聽的清楚。”
等李元澤走了,李夢很長時間都沒法從壓抑的狀態裡走出來,所謂父親又哪裡有父親的樣子,他的話語裡沒有對自己的擔心和關切,有的只有能獲得多少的籌碼。而外面的人又是怎樣從自己愛人身上搜刮利益,這強大的網充斥著人性的醜惡,彷彿是書裡杜撰的照妖鏡,無論你多金貴,也一樣被照出醜陋的樣子來。
李夢還沒晃過神來,李承義忽然出現嚇了她一跳,李夢在他懷裡依偎著又見他皺了眉頭:“殿下,你又不高興了。”
李承義:“上個朝吵死了簡直。”
李夢:“大臣們的嘴皮子還是那樣不饒人。”
李承義:“軍中吵鬧,又有多起士兵失蹤案件。司馬文雖未出山,卻用如此手段鉗制朕。這背後定有高人指使。”
李夢:“高人?”
李承義:“現在內外焦灼,司馬文有中郎玉在手,他定是要做些什麼的。”
李夢:“殿下要夢兒做些什麼麼?”
李承義:“朕要殺一個人。”
李夢:“啊?”
李承義:“司馬文若要走完他的棋,就一定會發難。朕要殺一個人,讓此事的風頭蓋過司馬文的棋。”
李夢:“殿下要用誰開刀。”
李承義:“朕……要殺你的大伯。”
李夢呆住了:為什麼啊?我大伯做錯了什麼惹到了殿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