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嘩然，楊慧看到蘇婉的時候一臉驚惶。
臺下的記者像是瘋了一樣向蘇婉湧過去。
“是謝總的前妻，快快快！”
蘇婉好像低估了那些記者對於新聞的狂熱，被邵城護著連連後退，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冰涼的話筒和攝像機都快要戳到她的臉上了。
“誰讓他們進來的，保安，把這兩個人趕出去。”謝離看到這種場面，噌的一下站起來，就往蘇婉的身邊擠過去。
把戳到她臉上的話筒擠開，將她的腦袋緊緊地護在懷裡。
“謝總這麼擔心前妻，是否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你們並沒有離婚呢？這場發布會是不是在作秀呢？”
終於有一個記者問出來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想聽謝離會怎樣回答。
楊慧站在臺上，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一樣，她握緊拳頭，因為太用力，手背上根根青筋冒了出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蘇婉現在恐怕已經千瘡百孔了。
“我現在鄭重宣告，我和我的前妻已經離婚了，這是我們的離婚協議。”謝離讓人把離婚協議拿出來，在鏡頭面前展示。
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謝離和蘇婉兩人的簽名。
蘇婉眼睛死死地盯著離婚協議上的簽名。
謝離竟然真的簽了，為了楊慧，他真的要離婚了。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謝離冰冷生硬的下巴，那疏離的模樣，好像那個瘋狂的夜晚是她的錯覺一樣。
“我和前妻因為感情不和，所以離婚，而楊慧，她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謝離說著松開了護著蘇婉的手，把手伸向臺上的楊慧。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楊慧揚起微笑，驕傲地走向謝離，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鄭重地彷彿在舉行某種儀式一樣。
將楊慧攬進懷裡後，謝離冷冷地看著蘇婉，疏離地說道：“蘇婉，我們現在也已經離婚了，你不要纏著我了，這樣很難看。”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絞著手指，周圍人諷刺的目光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低著頭嘴唇動了動，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那你剛剛為什麼要護著我？”
謝離譏諷地看向她，那個樣子彷彿覺得她問的問題很蠢。
“你是我的前妻，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至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沒理由不管你，這是一個男人的風度，別說是你，就算是小貓小狗，我也會上前護著。”
說完沒有理會她，帶著楊慧揚長而去，任她一個人留在原地承受所有的難堪。
那些記者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後，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剛才還亂哄哄的地方變得空曠起來。
“婉婉，我們該走了！”邵城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蘇婉一抬頭，看到邵城的臉上有幾道鮮紅的抓痕，這是剛剛被記者擁擠的時候抓到的。
“我是不是很犯賤啊，明明他對我那麼狠，我還是放不下他。”
她的聲音輕地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
“你只是感情太深，一時間放不下！”邵城看著她為情所困的樣子，心裡難受，但是還是開口安慰道。
“我心裡有個坎，一直過不去，我總覺得，我們不會那麼輕易結束，不過這次好像真的要結束了！”
她眯著眼睛仰頭看天，雲霧都散開了，露出澄澈如水洗的天空。
……
三天後就是謝離和楊慧的訂婚典禮，蘇婉已經盡量遮蔽有關他們的事情，但是在訂婚宴的前夕，她還是接到了楊慧的電話。
“蘇婉，我給你寄的請柬你收到了嗎？我們好歹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不參加我的訂婚宴就太可惜了。”
她聲音裡的幸福在蘇婉聽起來卻特別刺耳，讓她分分鐘想把電話結束通話，但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讓你接受我用過的男人，真是不好意思，楊慧，我以前只以為你家條件不好，還不知道你有撿破爛的習慣。”
楊慧握著電話，一陣咬牙切齒，她一直將家庭視為自己人生的汙點，現在被蘇婉這麼直接提起來，她氣得都想把電話摔出去。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贏了，蘇婉，我想讓你親眼看著，看著我穿上白婚紗嫁給謝離！我一定會過得特別幸福，至少會比你幸福。”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婉在樓下站了很久，楊慧將她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要看著她和謝離重新開始幸福生活，蘇婉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