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見底,喬眠的臉上就蕩起紅暈,眼神有些散,她抱著酒瓶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在說什麼,一會笑一會哭,唯一能夠清楚辨別的大概就是寧晏的名字了。
門鈴突的響了起來,喬眠還殘存著一絲警惕,她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向外頭,視線模模糊糊的,依稀可以看出那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於是喬眠毫不猶豫的開門撲進他的懷裡,手環在他的腰上。
寧晏送走王書依之後,把車開到了喬眠家樓下,反反複複的聽手機裡的錄音,越聽越惱火,腦子一熱就來按了門鈴,也沒想好要說什麼,剛打退堂鼓,一個軟軟的身子就撲了上來,他連忙接住她。
喬眠身上酒氣沖天,一看就喝了不少,寧晏皺了皺眉頭,把她扶到沙發上躺下,她躺下之後乖巧了很多,閉著眼睛,一隻手握著拳頭放在頭邊,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
屋裡的一切和他記憶裡的沒有任何變化,喬眠算是變化最大的,寧晏俯下身子,撥開她臉上散亂的頭發,因為她睡著,一寸一寸描摹她的五官,和四年前相比,她成熟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早就消失了蹤影,頭發雖然變短了,卻更加明豔,他有些移不開眼,重逢以來,他還沒有好好打量過她。
寧晏指尖在她臉上輕緩遊走,喬眠睡的不安慰,抓住了他的手腕,慢慢睜開了眼睛,裡面還是一片迷濛,醉的不輕,看到寧晏她的眼裡聚起淚光,“你為什麼要結婚?”
寧晏看她無理取鬧的模樣,突然笑了,喬眠看他笑更生氣了,揪住他的領帶一用力,那張臉近在咫尺,兩人呼吸交纏,多少年沒有過的熟悉之感一下湧上兩個人的腦海,寧晏的呼吸粗重了許多。
喬眠魔怔了一般,腰間用力,半挺著身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後倒回沙發上,手裡還揪著他的領帶。
寧晏眸色更深,眼睛裡燃起了一團火。
喬眠這是你自找的!
他不再猶豫,兇狠的吻了上去,喬眠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他的進攻。
寧晏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炸開了,他把身上的外套剝了,一下一下吻著喬眠的身體,到左胸的時候,輕輕笑了一聲,“眠眠,你這兒有顆痣,紅色的。”
喬眠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也不知道害臊,微張著小嘴,眼神迷離,手搭在寧晏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紅印。
“寧晏,寧晏。”喬眠一聲一聲,軟軟纏纏的喊著他的名字,把他喊的心都化了。
寧晏捧著她的臉,在她鼻尖親了一口,剛才敲門時的氣勢洶洶全都不見,他抱著懷裡的人,像是捧著稀世珍寶,喬眠又睡了,睫毛又長又密還帶有一點弧度,她睡得無知無覺。
寧晏把她被捲到胸口的衣服理好,抱著她回了樓上的房間,手底下的柔軟讓寧晏不得不加快腳步,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人給吃了。
一睡到床上喬眠把被子抱到懷裡翻了個身,剛剛整理好的衣服又亂了,露出她雪白的腰腹。
寧晏無奈的扶額,把她掰過來蓋好被子,站在床邊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五指成拳,拼命剋制住身體裡的慾望,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他們中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
喬眠踢了腳被子,露出一雙白嫩的腳丫,她撓了撓脖子,嘴巴嘟囔著:“渴,我好渴,要喝水。”
不省心的祖宗,寧晏去廚房倒了杯溫水上來喂她小口小口喝了,杯子放在床頭,寧晏狠狠的吻了她一會,把她的唇吻的鮮紅,這才滿意的下樓。
他坐到車上並沒有急著離開,點了一支煙,這兒是老區,路燈也熄了,漆黑的夜晚只有他手裡的煙一明一滅閃著光芒,寧晏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仰頭靠在座椅上。
看剛剛喬眠的反應,她對自己明明是有感情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在四年前義無反顧的出國?寧晏看了看錶,淩晨兩點,孟星澤應該睡了,這事兒不急,他想知道總能查出來。
喬眠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都要炸了,精神萎靡不振,她掙紮著坐起來,習慣性的看向旁邊的鬧鐘,一下子清醒。
已經七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她就要遲到,喬眠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沒找到拖鞋,赤著腳蹬蹬蹬去洗漱,換完衣服下樓,整個人傻眼了,她昨天是做了什麼,怎麼把家裡弄成了這個樣子!
啤酒罐滾了一地,茶幾上弄得亂七八糟,沙發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原本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抱枕也被扔的到處都是,底下墊的毯子團成團,活像被洗劫過一樣。
喬眠看著客廳,腦袋裡有幾個零碎的片段閃過,很模糊,但是現在時間不容許她想這麼多,喬眠跺了跺腳,飛快的到玄關處換了鞋子奔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