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眠看他吃, 託著腮,一個念頭冒上腦海, “我想騎馬。”
她小時候看古裝電視劇裡面主人公策馬奔騰,特別羨慕, 奈何喬松李婉工作都忙, 根本沒時間帶她去騎馬。
寧晏一口面卡在喉嚨, 艱難的嚥下, “真想去?”
“想!”
城北那邊有一個會所,專門供有錢人休閑,裡面應有盡有,馬場前段時間剛剛建好, 那裡面環境好,也幹淨, 帶喬眠去似乎不錯。
“下週,我帶你去,到時候疼了你可不許哭。”寧晏放下筷子說。
“我才不會哭呢。”喬眠鼓著臉。
一節無聊至極的美術課, 寧晏睡的昏天黑地,下了課才醒, 眼睛半睜不睜,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喬眠去完廁所回到位置,拿紙出來擦手, 寧晏摸她腦袋說:“禮拜天帶你去騎馬。”
“太好了!”喬眠開心的鼓掌,拇指食指捏出一個心來,“比心。”
“什麼筆芯?你沒筆芯了?”寧晏莫名其妙的翻了翻筆袋, 在找筆芯。
喬眠按住他的手,努力抑制住想要大笑的沖動,“不是,不是要筆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說完趴在桌上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寧晏還是不懂,喬眠笑了好一會兒,有點平複,拿出紙筆寫了“比心”兩個字遞到他面前,寧晏聰明,看到紙上的字明白了大半,故作兇狠的說:“笑話我是不是?”
“嗯哼。”喬眠毫不掩飾的笑。
膽子肥了,寧晏抱著手臂,不看她,放狠招,“週末還想不想去騎馬了?”
喬眠是個會看眼色的人,二話不說服軟,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答應你的事我有沒做到的?”寧晏受不住她的軟嬌。
喬眠今兒個一天臉上肌肉笑的都酸了,還不忘恭維他,“你最好了。”
有了盼頭,時間過起來就快,去馬場玩的隔一天喬眠就同李婉先打了招呼,“媽媽,明天我和同學去騎馬。”
李婉頭也不抬的說:“知道了,注意安全知道嗎?騎馬可不是鬧著玩的,保護措施一定要做好。”
喬眠膩在她手邊,“你就不問問我和誰出去?”
李婉忙著手裡的家務,邊擦桌子邊說:“你朋友就那幾個,我還能不知道?”
喬眠咧嘴一笑,拉開衣櫥選了穿著最舒服的運動裝,等著明天去騎馬。
這個會所不是會員根本進不去,隔天一大早,寧晏先從喬眠家接了她,這才往城郊開,時間有些長,加上是週末,路上也不空,開開停停,速度很慢。
喬眠有點暈車,特別是這樣一開一頓,更讓她胃裡翻滾,臉色慘白。
寧晏拿出兩粒口香糖塞到她嘴裡,把她的頭撥到自己肩上,輕聲安慰:“睡一覺就到了。”
司機眼睛都瞪圓了,哪裡見過寧晏這麼溫柔的一面。
喬眠乖乖的倚在他身上,寧晏對著前頭說:“開的穩當一些。”
車速慢下來,司機踩剎車也不像之前那麼用力,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出了城區,路上通暢了許多,車開的平穩,喬眠眉頭舒展,難受減輕了不少,寧晏的肩膀寬厚有力,靠在上面又安心又舒服,原本打算閉目養神,慢慢的竟然也睡了過去。
“眠眠,醒醒。”
車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寧晏輕輕拍著她的臉,喬眠迷濛了一瞬,直起身子,精神飽滿,和剛才的奄奄一息截然不同,“到了?”
“恩。”寧晏不易察覺的動了動有些痠疼的肩膀,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他的半個身子都僵了,有些酸。
喬眠帶著好奇開門下車,這個地方一點都不像是騎馬的地方,兩扇金色的圓拱門,低調中透露著奢華,四根白色噴漆廊柱讓它顯得氣勢凜人,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個黑衣人,戴著墨鏡面無表情,伺機而動。
喬眠扯著寧晏的衣擺跟在他身邊,小聲的問:“這兒真的是騎馬的地方?”她在電視裡見過,馬場不應該長這樣啊……
寧晏攬著她大步上了臺階,看都沒看那兩個黑衣人,徑直走了進去,黑衣人也不攔他們,寧晏低頭在她耳邊說:“別急,裡面東西可多著呢。”
他們暢通無阻的進去了,喬眠不理解的轉頭看那兩個黑衣人,站在門口當當門神嗎?
跟在他們後面一個男人帶著女伴緩緩走來,看見寧晏沒出示任何證明,也學著他就想往裡沖,保安長手一伸,攔住了他們,嗓音沒有起伏:“沒有證件不得入內。”
男人有些羞窘,指著寧晏,“他們沒有證件不是照樣可以進去?再說了我可是你們這兒的常客!懂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