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直起身子，意外卻又驚喜的看著她，擱以往，這話可不會從喬眠口裡說出來，“真的？”
“真的。”喬眠點頭的幅度很小，還是害羞。
“那你親我一下。”寧晏得寸進尺。
喬眠眼睛快速眨了兩下，踮起腳來在他唇角親了口，然後撲到他懷裡，頭埋住死活不肯抬頭，藉著燈光，寧晏看到她的耳根已經紅了個徹底。
寧華昨天突然有急事，上門來送了新年禮物，沒敢見他，留了個口信就匆匆出差去了。
他們一年到頭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就年三十是雷打不動的，今年倒好，連年三十都用不著見面了。
送來的東西被寧晏摔了個粉碎，直接進了垃圾桶。
過年，街上只有極少數的幾家店開著，冷冷清清的，他不想一個人呆在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喬眠家樓下。
靠她近一點，心才不至於這麼空。
沒想到她就像知道自己會來一樣，帶著個小姑娘站在廣場中央，燈光忽明忽暗，她溫柔的不像話。
寧晏捧起喬眠的臉，將她壓在一棵樹上，與她鼻尖相觸，廝磨半晌才吻住她的唇，很輕，很細致。
喬眠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像是剛剛喝的葡萄酒上了頭。
“喝酒了？”寧晏抬眼問。
“一點點。”
寧晏含著她的唇，說的含糊，“葡萄酒真香。”
喬眠不知道原來一個吻能讓人迷醉成這樣，靠在身後的樹上才勉強能站住，原本冰涼的手腳不知何時熱了起來，像泡了個澡，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冒泡泡。
兩個人小喘著氣，喬眠兜裡的手機響了，是李婉打來的，“眠眠，去哪兒了？等你一起看春晚呢。”
寧晏離得近，聽得清楚，狠狠的親了喬眠一口，說：“回去吧。”
喬眠有些猶豫，寧晏一個人，她不忍心，但家裡邊也不好交代，“你早些回家，一會我給你打電話。”
“知道了。”寧晏摸摸她的耳垂。
喬眠一步三回頭，慢慢的走回廣場，找到了玩的正瘋的湘湘，兩人一起朝家走去。
寧晏仰頭，撥出一口濁氣，家，到底哪裡才算家。
喬眠躲在被窩裡和寧晏通了很久的電話，外頭鞭炮響了滅，滅了又響，最後是喬眠沒撐住，先睡了過去，手機沒結束通話。
寧晏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在指標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悄悄說了句“新年快樂，眠眠。”
以後每一年我都會是第一個祝你新年快樂的人。
高中假期短的可憐，過了初十就要上學。
只要一過年，時間就變得特別快，轉眼已經到了去報到的那天，喬眠整理好書包，一想到能和寧晏見面，心情也不這麼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