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看到自己的神識突然間就探測不到長生樹，震驚地看著聶飛。此刻，他明明看到長生樹在旁邊，是什麼原因讓她這個天尊都探測不到？
“嘩啦啦——你到底是什麼人？”白水質問聶飛。
我是什麼人？一個要你命的人？一個註定要成為世界之主的男人？
聶飛沒有說話，他的身影漸漸變淡，直到消失。
白水忽然間，又發覺自己雖然看得見黑山，卻探測不到黑山。
“嘩啦啦——黑山？”
“嘩啦啦——黑山！”
白水驚恐萬狀，這個空間似乎只有她一個妖，可是她明明看見黑山和長生樹就在身邊。
黑山同樣發覺情況不對，他叫道：“白水，白水！”
然而，沒有回應，眼睛雖然看得見，但神識卻探不到。
他感覺自己雖為天尊，卻只能像個沒有實力的弱者一樣徒勞掙扎。
許久，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黑山發現長生樹變小了、變矮了。而他的功力也流失了許多。
又過去不知多少時間，黑山看見長生樹變成一棵只有一指長的小苗。
“可憐的長生樹，原來高聳入雲，如今卻只有這麼點大。”黑山感嘆。
“可憐的我，謀劃了這麼多年，以為能夠成為帝尊，卻落入白水的陷阱，反而為人類所獲。”
黑山癱倒，看向同樣奄奄一息的白水。
“白水啊白水，你百般設計，還不是和我一樣？”
“一切，皆如浮雲。”黑山最後感嘆：“可惜這裡，沒有云。”
黑山死了，白雲也死了，兩個妖尊在長生樹的面前化為飛灰。
長生樹變得如一株小草，初生的小草。
他見證的兩個天尊的死亡，毫無反抗地死亡。天尊尚且如此，到底那個聶飛是什麼人物？
人類如果真的出現這麼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為何黑地之域會輕易被天魔佔領？
長生樹想不明白。
他當然想不明白，因為被捉入聶飛世界之心裡面時，他被白水控制。根本不知道，當時白水與黑山打得正激烈，才被聶飛偷襲得手。
況且，不入帝尊，沒有神格也無世界之心，長生樹不知曉神格的強大。
當然神格再強大，讓天魔帝尊來把黑山或白水捉入其神格里，也是做不到的。
因為天魔帝尊的實力不足以這樣做。
則聶飛，藉助萬名刀道魂修的功力，也就勉強能夠做到。這還是看準機會，利用土克水、木克土、水控木的機會做到這一點。
長生樹看到眼前景物一變，四周全是道則在發展、演變，交換、結合、衍生。
這些道則，企圖在構建一個世界。
“長生樹，若我能成為世界之主離開諸天絕地，便可放你出去。如果我身殞化成飛灰神魂俱滅，你只能倒黴跟著殞落。”
“或者你不願留在這裡，回到莽夕之域，我也可以放你回莽夕之域。”
長生樹搖頭道：“我留在這裡。”
聶飛早知長生樹會做這樣的選擇。在這裡，沒有人傷害長生樹。可如果回到莽夕之域，長生樹不過是個連一重天都不到的弱者。
這樣的弱者，很容易就會被其他生物殺死。甚至是普通野獸，都能殺死他。
比如一隻吃草的動物過來，正好吃到他，他毫無反抗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