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敵意、殺氣、殺意、矛意,融合在一起,所有驚天之勢、毀天滅地的威力,全部凝聚成一點刺出的傷害。
聶飛,殺之殺之殺之殺之殺之,無數的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刀劈出的傷害。
傷害沒有撞到一起,沒有發出巨大響聲,沒有氣浪激射,沒有飛沙走石。
沒有矛境,沒有刀境。
常九這道傷害,從聶飛這道傷害旁邊擦過。
聶飛這道傷害,從常九這道傷害中間穿過。
傷害對傷害,傷害破傷害。
世界彷彿消失又重現,聶飛的身影出現,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常九再次看見聶飛的身影,他感覺到了聶飛,能夠鎖定聶飛。而他的身影,同樣在原地沒有動。剛才跨步後退的招式動作,彷彿都是幻覺。
兩人沒有動,卻已經交手過生死一招。
地還是原來的地,沒有因為交手、沒有因為出招被破壞。
草坪依舊,青草青青依舊。
似乎剛才根本沒有人交過手,根本沒有強者在這裡打鬥。
強者對決,通常都是飛沙走石,打得四處皆被罡勁,被兵器破壞。
可是,聶飛與常九的戰鬥,什麼動靜也沒有。
無聲無息,連風都那麼自然,沒有一點變化,吹的還是自然風。
聶飛開始喘氣,氣喘如牛。汗水瞬間從冒出面板,額頭如洗臉一般,水往下流。頭髮如洗過頭一般,溼漉漉。衣服,如從水裡出來,全被汗水浸溼。
這樣的變化,只在瞬間完成。
“我不相信!”常九說道。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敗了,敗給這位他認為很弱很弱的對手。他以為自己需要屠盡整個烏大陸的人,結果他再沒機會出手。
他以為,強者之間的決鬥,應該需要幾天幾夜才能分出勝負生死,這才是常態。
他以為,自己一招將聶飛殺死。
結果,卻是聶飛一招把他殺死。
最不甘心,最冤屈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敗了。
聶飛的這一招,他看不清悟不明。
他不甘心!
他想要問聶飛,為什麼,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招式,為何如此詭異。
可惜,他問不出。
死人,無法說話。
聶飛一刀將他劈死,以他強悍的實力,最多也只能說上一句,我不甘心或我不相信。
其實,如果他要問,聶飛也說不清楚。剛才所感受到的各中玄妙,豈是語言文字能夠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