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雷搖頭:“不,不是的。娘,剛才我發現這一異樣後,偷偷觀察孟叔,發現孟叔同樣也不敢看魔刀。”
關大娘心上一緊,用力捏關雷的手。
“雷兒,聽孃的話,這樣你更加要快點把魔刀拿到手。那姓孟的日夜在這裡,哪天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會比你先拿到魔刀。到時候他就是天下第一,而你不是!你沒有魔刀,永遠也打不過他,永遠也當不了天下第一!”
關雷聽到母親的話,心裡開始動搖。母親的話有些道理,他能控制自己,孟青呢?誰能保證孟青也能像他一樣,控制住不去拿魔刀?
除了孟青,王蓋長老,還有其他人,他們見到魔刀,一次兩次或許可以控制自己的貪念。但是時間一長,誰能保證不會被貪念佔據,去搶魔刀?
關大娘看出自己的兒子在猶豫,她決定加一把火。
“雷兒,你自己看聶幫主的樣子,能活過來嗎?你摸摸,他的身體是涼的,我們活人的身體是暖的。你再看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脈搏,都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雷兒啊,聶飛他快死了。以其他死後魔刀被別人搶走,不如你現在先拿走,就當是聶飛賠你的皇位。這個道理說出來,聶飛的那些生死兄弟也無話可說。”
關大娘拉著關雷的手,慢慢伸向魔刀。她注意著聶飛,生怕聶飛突然醒來。
關雷稍微掙扎,就被關大娘硬扯向魔刀。
他不敢看魔刀,害怕自己一旦看到魔刀,眼睛就移不開,就要真的把魔刀佔為己有。
可是,又有一種念頭在心裡越升越高,慢慢充斥著他的身體,驅使著他的手伸向魔刀。
一個藉口在他腦海裡不斷迴響。“不關我的事,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娘硬把我的手拿魔刀的。不是我,是我娘。”
就在關雷的手即將碰到魔刀的時候,關雷突然驚醒,他用力一扯,就把手扯回來。同時身體用力向後退,把關大娘帶得從床邊跌到地上。
“娘,你沒事吧。”關雷看到娘被自己帶倒,嚇得將關大娘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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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大娘一掌想要打關雷,手卻在關雷臉旁停住,沒有打上去。“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居然認仇人為兄弟。不要說報仇,連拿把刀都不敢。”
關大娘開始抹眼淚,打算用眼淚說服關雷。
“雷兒,你說聶飛和山七、蛇皮、王二、還有你哥樹皮,他們一起是生死兄弟。可是為何他們幾個都活得好好的,偏偏你哥死了?”
“他們這些生死兄弟,一個個都變得武功高強,一個個都有一大幫手下,身居高位有身份有地位,江湖上的人見了他們都要點頭哈腰。”
“關雷,他們這些成就這些地位是怎麼得來的?還不是犧牲你哥換來的?”
“他們自己說的,沒有你哥掩護,他們都會死在柳門鎮。他們的今天,是用你哥的命換來的,他們欠你哥的,就是欠你的,欠我的。”
“聶飛死後,他們沒資格拿魔刀。魔刀,你才有資格得到!”
“雷兒,你是我兒子。你不為你爹報仇也就罷了,難道就連娘這點小小的心願,你都不願意幫娘實現嗎?娘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你拿到魔刀,成為天下第一,拿回屬於你的皇位!”
關雷突然跪在關大娘面前,哀求道:“娘,雷兒求求你,別逼雷兒,好嗎?”
“雷兒,你為何這樣說,怎麼就成我逼你了?難道我不是為你好嗎?”
關雷抹了抹眼淚,堅定地說道:“娘,既然你一心想要如此,我也不怕和你說,我決不會做出對不起飛哥的事。你若再逼我,孝與義不能兩全,我寧願死在你面前!”
聽到兒子以死威脅,關大娘知道不能再逼關雷。她想聶飛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馬上就好,可以徐徐圖之。只要雷兒經常在這裡,總會被魔刀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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