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聶飛突然出現在任長夏身側。
然而任長夏早發現了聶飛,卻假裝沒看見。此時看到聶飛進入劍氣攻擊範圍,手中原本刺向鞏量的劍突然一折,長劍就向聶飛脖子削去。
他已經知道聶飛身上穿有能擋刀劍的甲衣,除非手中有寶劍,否則難以砍傷聶飛。
而且聶飛身上穿的不是普通甲衣。若是普通甲衣,就算是普通刀劍,加上罡勁強者的劍氣,一樣可以破甲。
既然聶飛身上有甲衣保護,任長夏就削聶飛的腦袋。對於高手來說,劍尖所指皆可傷敵,不管是面積大的身體還是面積小的頭頸,都一樣沒區別。
高手練劍,一劍刺去可穿銅錢眼。腦袋、脖子面積再小,有銅錢眼小?
鞏量看到任長夏變招,這才發現聶飛想要偷襲任長夏,而任長夏已經發現聶飛並改為攻擊聶飛。
你不過是化勁而已,怎敢與罡勁強者鬥!你這樣自不量力,不是害了我嗎!
幫主真是看走眼,吹什麼這個聶飛要多厲害有多厲害,看來只不過運氣好而已。也許他之前殺的人,也是因為這樣擅長偷襲,才能得逞。
果然和江湖傳言一樣,只是個憑運氣好,擅用偷襲暗算手段害人的卑鄙之徒!
可是罡勁強者的厲害,哪裡是你能想像得到的?他們對危險的感知無比靈敏,稍有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們察覺。
鞏量雖然埋怨聶飛,卻又不得不保聶飛。若是聶飛被任長夏所殺,甚至傷到,鞏量都丟大臉,天洪幫更是丟大臉。
因為鞏量與任長夏武功相差無幾,這樣都保不住人,更會有人說他鞏量是嫉妒新人聶飛、天洪幫嫉妒天才聶飛,怕被聶飛取代位置而打壓年輕一代。
“聶飛你快給我退下!”
鞏量怒吼一聲,天洪刀法不要命地砍向任長夏。這一招天上洪水,勢如濤濤洪水天上來,沖走一切不復還。此招是拼命招式,沒有任何防守,就是要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刀光刀氣如洪水波浪,籠罩向任長夏。
可是任長夏只是輕移腳步,就避開鞏量這一招。也不是完全避開,只是他可以削斷聶飛脖子後從容退走。就算不能從容退走,也可以只受輕傷。
殺完聶飛,任長夏任務即完。根本不會再與鞏量纏鬥,他只要施展輕功逃走,任鞏量怎麼追,也拿他沒辦法。追到易州?追到任家?那死的就會是鞏量。
哪知聶飛早有防備,彷彿知道任長夏已經注意到他,會攻擊他一樣,原本突進的步法只因身體一晃,就又從旁邊滑了出去。
任長夏那道劍氣沒能擊中聶飛,卻要遭到鞏量的攻擊。
鞏量的刀,已經砍到任長夏身後。任長夏被迫側身躲開,後背差點被鞏量砍傷,衣服被刀氣劃破。
鞏量得勢不饒人,手腕一翻刀就追著任長夏過去。任長夏翻劍一擋,噹一聲,他的長劍與任長夏的刀撞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聶飛又要上前從背後偷襲。任長夏似乎也預料到聶飛的偷襲,手臂突然往後一拍,一股掌風隔空打向聶飛。
“小心!”鞏量看到,再次出聲提醒。
就在聶飛只是側身,並未後退躲開,反而側著身體加速突進。
鞏量立即將內力加到刀身上,壓著任長夏的劍不讓任長夏輕易抽劍離開。
任長夏也知道身後危險,手中長劍又被鞏量以內力壓住,不容易抽出。他腳尖連點,如同雨點打在水面上泛起圈圈漣漪。一腳突然踢出,不是踢向聶飛反而踢向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