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一回來的時候煎上藥,立刻過來就看見懷二守在門口。
“怎麼了?”
懷二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少爺的傷口流血不止?”
“嗯,許小姐向我要了銀針就讓我出來了……”
懷一也很擔心,可是…想來少爺就算醒著也是會相信許小姐的。
兩個人只好守在門口。
他們家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房間裡。
許生一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而懷九宸的身體七處穴位都被紮上銀針。
子卯七行針。
她有太久沒有使用這套針法…這套,救人的針法……
隨著銀針在懷九宸身上的異動,針尾竟然漸漸顫抖起來。
懷九宸半睜著眼睛,朦朧的視線裡,是一個人的身影。
“洛洛……”
“?”
許生一的脖子如同機械一般僵硬,慢慢的側過去,看著趴在床上的男人的側臉。
“洛洛…不會,不會再走了……”
記憶中那個男孩的臉此時與懷九宸的臉重疊……
……
一個雨天。
許洛一向來討厭雨天,她剛做完任務往回走,路過一條小巷子。
巷子旁就是房屋,雨水順著屋簷落下,啪嗒啪嗒的。
這是許洛一最討厭的聲音。
那一年,她十四歲。
巷子中她看到一個男孩閉著眼睛靠在牆上,若不是看到那起伏的胸膛,許洛一都以為這男孩死了。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愛管閒事的毛病,不過雨水順著房簷落下,打在那男孩的臉上。
那男孩生的很好看,縱然臉上稚氣未脫,可是眉宇間已經有了淡淡的凌厲。
讓她那麼多年來第一次不那麼討厭雨天。
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踢了下那男孩的腿,他並沒有醒。
當她的手探上那男孩的額頭時。
“好燙。”
這麼好看的小夥兒,這是誰家忍心把他扔出來?
許生一忽然注意到這男孩的衣服上有淡淡血跡,只是因為下雨的原因,把血跡沖掉了不少,所以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男孩在這寒冷的雨天渾身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