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也已經過氣了，沒有什麼潛力可挖。”厲子漠朝她伸出手，“牡丹園圃的花開的很好，要不要看看？”
“好。”洛曼溪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
“王珂一個人在醫院裡，看起來很可憐，唉！”洛曼溪不由得想起來自己生雅雅的時候，不禁嘆息。
厲子漠握緊了她的手，“你在哪個醫院生的雅雅？”
洛曼溪抬頭看向他，天色已經很黑，即便花園裡有地燈，也看不清一個人臉上的神色。何況他的額髮懶懶的散在他眉眼前，愈發讓人看不分明。
“我跟你說過吧，一個小醫院裡。我請了護工，照顧我和孩子，沒什麼問題。”
“嗯。”厲子漠微微抬頭，看著天空。只是想要確認她有沒有在騙他。如果一個人說謊，她前後的答案很大可能是不一樣的。
洛曼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陪著他安安靜靜的走在花園曲徑，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當時你很恨我吧？就像王珂對羅洋。”厲子漠的聲音聽起來飄忽了許多，彷彿風一刮就能散了。
洛曼溪停了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
但很快她又繼續往前走，他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一直配合著她的步子。
“其實，我對你……並非多恨，更多的是懼怕。”
“怕？”
“嗯，弱者天生對暴力的恐懼，可能你身為強者，沒有體會過吧。那感覺真的是糟糕極了！”
厲子漠沉默著……
“後來，我帶著雅雅回來後，發現我對你的懼怕淡了許多，可能是為母則剛，有了雅雅，讓我有了可以戰勝一切的勇氣。”
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呢，因為雅雅，他的怪症好了，也促成了他和她的今天。有的孩子天生是來報恩的，雅雅就是那樣的孩子。
“她是潔白天使。”
……
牡丹花圃，一片奼紫嫣紅，其中有一枝紅牡丹比其他的要高出一截，花兒猶如大海碗的碗口一般碩大。
“那朵花，好漂亮！”洛曼溪掏出手機，對著那朵紅牡丹拍了一張照片。
厲子漠道：“你女兒給它取名朱錦。”
“朱錦？”洛曼溪聽到這個名字無比詫異。
“不會吧，她不該給它取名red，或者花紅之類的嗎？怎麼會叫朱錦這麼高階的名字？該是你給它起的吧？”
厲子漠低笑了聲，“真是誰的孩子誰瞭解，她確實給它取名red。又讓我給它起名字，我說了幾個，讓她選，她選得朱錦。”
“那不還是你給起的嗎？”
“雅雅定下的，就是她的。”
“……”
“說話你的生日也到了，想要怎麼慶祝？”
“我生日？”洛曼溪還真忘了這件事了，她都多少年沒有給自己過過生日了，起碼生了雅雅後，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偶爾想起來，也早就已經過時了。
“我不給自己過生日，不用折騰什麼。”洛曼溪掩口打了個哈欠，睏倦的依靠在了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冷香，意識更沉了些。
“回去休息吧。”他道。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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