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現一縷光明,視野豁然開朗,入目是一片樹林,舞傾狂心中鬆了一口氣,微微推開君臨,搖晃著扶著一旁的樹站穩,眸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我可以自己回去,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就此別過。”
說完,舞傾狂卻沒有離開,好似在等他先走。
實際上是她根本沒有力氣再走動了。
君臨薄唇微抿,微微後仰靠在身後的粗樹上,“你走罷。”
嗯?
走罷?
她現在要是能走就好了!
舞傾狂臉微黑,咬牙道,“於情於理都應該你先走,畢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裡有讓救命恩人看著自己先離開這種事。”
“這種事情你做的還少?不差這一次。”君臨語氣淡淡,隱隱夾雜著一絲埋怨。
舞傾狂想,她可能是真的昏了頭,才會覺得此時的君臨有一絲可愛。
不過他這話什麼意思?雖然她的確很多次都先走了……
但他也有先走過啊……
不對,問題的重點不是這裡!
舞傾狂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死死的抓著一旁的樹木才沒有倒下。
看著她漸漸失去焦距的眸子,君臨輕嘆一聲,走過去,不由分的將她攔腰抱起,“本尊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固執的小家夥。”
舞傾狂在被他抱起的瞬間就失去了知覺,軟軟的倒在他懷裡,氣息平穩。
君臨低眸看了她一眼,她臉色蒼白,就連睡著了都緊緊的皺著眉頭。
但此時的她,卻是他見過的,最沒防備心的樣子。
安靜溫順。
眉眼微軟,君臨抱著她一個飛身而起,火鳳十分默契的從君臨精神海裡飛身而出,將他接住,帶著他往舞家的方向而去。
不過火鳳沒有落在舞家,而是落在了隔壁的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