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狂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轉眸的瞬間,餘光瞥見一旁的樹上有個奇怪的形狀,她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這刻痕還很新,應該是最近刻上去的,而且這刻章就在翼王旁邊,不難猜測是誰刻的。
“咦,這圖案我好像見過類似的。”厲燃走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才指著幾條橫線道,“不過,我印象中的那個圖沒有這幾條線。”
舞傾狂聞言,唇角一勾,“看來,森林獵人等的不耐煩了。”
“舞少爺的意思是,這刻章是森林獵人留下的?”厲燃眸底劃過一抹詫異,不敢置信的瞧著牆上那明顯是地圖的刻章,他們怎麼會故意給他們提醒?
有貓膩!
“舞少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再跟下去恐是不安全了。”
畢竟,可從未有人說過森林獵人會給提示的。
“無妨。”舞傾狂搖了搖頭,“既是對方邀約,自然是要去的。”
只要他們手中有斬龍傭兵團的徽章,那麼她就一定會過去。
這是情義問題。
“可是……”
“厲閣下,你好歹也是斬龍傭兵團的分團團長,怎的比本少爺還要膽小了?”舞傾狂語氣調侃的道,“放心,本少爺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有個什麼事情,逃跑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人家都好心留了個刻章提醒,不去豈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舞傾狂眸底閃過一抹惡劣的光芒。
她一定會讓對方後悔留下這個刻章的。
“那……好吧……”厲燃一咬牙,點了點頭,到時他們全力保護舞少爺便是。
舞少爺為了他們都趕去冒險,他們這種時候又豈能退縮?
舞傾狂見他們下定決定,便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至於那刻章上是被誰動的手腳,她甚至都不用想,一定是翼王不會有錯。
呵,想要拉攏森林獵人麼,他以為,她會讓他如願嗎?
而此時,另外一邊,森林獵人也終於將翼王帶回了府邸,一到府中便丟下他匆匆離開了。
只有兩個侍衛上前,架起翼王二話不說直接丟到了柴房裡。
這種待遇和翼王想象中完全不同,他以為,他貴為皇子,對方會對他十分客氣的。
拉了一路上的肚子,翼王早就餓扁了,此時被丟在柴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手爬到門口,用力的捶了捶門,“喂,有人嗎?叫你們領頭的過來,本王有話要跟他說。”
他聲音因為喉嚨幹變得十分沙啞且微小。
他本不抱希望外面能聽到,卻見門被開啟,他面上一喜,下一秒卻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因為來人手中端著一碗饅頭和一碗清粥。
這種夥食在翼王眼中,那就是豬食。
竟然敢給他吃這個?
怒從心起,翼王臉色鐵青,“叫你們領頭的來,本王豈能吃這種?”
“呵,當個人質還這麼拽的,我也是第一次見,愛吃不吃。”那人將碗重重的放在地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上了鎖直接離開了。
翼王看著眼前的飯碗,舔了舔唇,肚子已經餓的發出了一串咕嚕嚕的聲響,忍了一會兒,他實在沒忍住,伸手拿過饅頭啃了起來,心中卻是將舞傾狂罵了個千萬遍,要不是她,他豈會受這種罪?
不過眼下他也的確需要補充一點食物,這樣才能有力氣使用靈力,等他吃飽了睡夠了,非出去給那領頭的一個下馬威不可。
心中這般想著,翼王的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之後等待他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