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麼樣路子，這次你們收穫怎麼樣？”
船還沒正式靠岸，雲福就仗著嗓門大，先喊開了。
“我家那臭小子有沒有給你添麻煩啊？”
“不會真讓我們啃水草吧？”祿叔也在一旁開玩笑。
“老祿你怕啦，我們可是說好了，就算路子撈回一船水草，那也得啃。”旁邊一位村民打趣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水草麼，又不是沒啃過。”祿叔反駁道。
“你們也是淨瞎扯，路子可是出外海打漁，又不是在月牙灣，外面再怎麼差，也不至於百十斤魚都捕不到。”一位老人翻了個白眼。
“我們這不是說著玩嘛。”
眾人當然不會真的認為路青會捕不到魚。
路青自然聽到了大家的喊話，不過他現在正準備停船，可不能分心，不然撞碼頭上就糗大了。
“青哥，我先下去了。”
雲豹這小子好像已經想好了他的臺詞，鬼鬼祟祟地對路青說。
“去吧，順便把纜繩綁好。”
豹子先下去也好，路青還有點事要處理，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碼頭，想去把鐵箱子藏好先，免得等會不好解釋。
雲豹從船上跳下碼頭，隨手把纜繩拴好，來到眾人面前，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爸。”
雲福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幹嘛，你給路子添麻煩了？”
“不是。”
不是就好，雲福心放了下來，既然不是闖禍，那應該就是收穫不好吧。
其他的人也都是這個想法，看來路青這次出海是失敗了。
“沒事，大海無常，捕不到魚很正常。”
雲福見兒子沮喪的樣子，開口安慰。
“是啊，現在魚越來越難捕，你們又是年輕人，失手一兩回沒什麼。”
“沒看到我們有時出去，也是空船回來麼。”
村民們也都說道，怕雲豹受到的打擊太大。
雲豹還是垂著頭：“不是，我是覺得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就當積累次經驗。”
雲福把手伸出去，想在兒子頭上揉一下，然後雲豹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的手一僵。
“不甘心！我們這次碰到好多魚，船卻不夠大，只捕一點就裝不完了，白白地讓那麼多魚溜走！”雲豹憤憤道。
“啥，你，你說什麼？”
雲福有些發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知是他，所有的村民都是都是一臉矇蔽，他們聽到了什麼？
好多魚？船不夠大？裝不完？
這些詞的意思他們都懂，但是聽起來，怎麼有種那麼不真實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我說我們這次碰到好多魚，但船太小了，抓不完。”
雲豹裝傻，再次把意思重複一遍。
這回雲福聽清楚，但他還是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