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秦澤程然程海明三人隨警察去派出所做筆錄,至於現場則留下了兩個警察去取證以及複製監控。
到了車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官詢問秦澤要不要通知家人?
秦澤想了想,點了點頭,他也不想麻煩父母,可是自己這一身傷根本瞞不過去,再加上事發地就在自家小區,瞞也瞞不住。
程海明聽到這,也給妻子打去了電話,透過剛剛的交談,他得知秦澤的母親是妻子公司的員工。
到了派出所,立案,做筆錄,開具傷情鑑定委託書,隨後民警驅車送秦澤去附近醫院治療,程然也跟了過去,程海明則留在派出所等秦澤父母以及自己妻子的到來。
至於李楓凱哥幾人,民警在看過現場和監控以後,已經在資料庫查出五人資料,挨個打去了電話。
同時民警心中也有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以前處理晚上打架案件找到的監控大多是模糊不清的,而這幫人就像是特意選在光照最好攝像頭角度最清晰的地點打的架,那畫面簡直就是懟臉拍啊!
秦澤的報告很快就出來了,胳膊和腿上連輕微傷都算不上,右眼眼部挫傷屬於輕微傷,至於耳朵,已經確定耳膜穿孔,最低都屬於輕傷二級,需要住院做耳膜修補手術。
看見報告,程然瞬間就落下淚來,秦澤卻笑了起來,急診科的小護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猶豫要不要再把他推去神經科查查?哪有人受傷還笑的這麼開心?
住院時候,秦澤直接給自己開了個vip病房,這些以後都是能索要賠償的,他可不會委屈自己替別人省錢。
派出所裡,當得知兒子已經被打成輕傷的李雲瞬間就爆發了,她來到李楓幾人面前,冷冷的丟下一句:“我兒子被你們打成了輕傷,你們就準備坐牢吧。”就轉身離開了派出所。
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嚷嚷道:“我們沒打他頭”“是那小子叫我們打他的”“是他打他頭的”。
幾人都是老油條,自然明白輕傷代表他們現在就要被拘留,等傷情鑑定報告出來,他們還會被追究相應的刑事責任,現在能甩鍋就甩鍋。
李楓則抱有僥倖的呢喃道:“不可能打出輕傷的?我打他根本沒有打要害!”
李雲現在要去醫院看看兒子,至於報告未出來之前民警說要不要考慮私下調解,她就一句話“我就這一個兒子,我自己都沒有捨得打過他,現在被人打了我不可能接受調解!”
這讓在旁沉著臉不說話的秦遠嘴角頓時一抽。
此時見李雲離開,秦遠,劉玉茹,程海明三人趕忙跟了上去。
李雲讓丈夫先去家拿點兒子的換洗衣服,她則跟著劉玉茹程海明兩人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劉玉茹邊開車邊向李雲表達了歉意:“雲姐啊,都怪我家然然害的小秦受傷了。”
李雲趕忙搖頭道:“玉茹,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家秦澤幫助小然那是應該的,他從小就見不慣欺負女生的人,是那個李楓心眼太小了,哪有人因為女生不喜歡他就洩憤於他人的。”
劉玉茹感動的看了自己的老員工一眼。
程海明卻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別人不知道李楓為什麼打秦澤,他能不知道嗎?光在他面前,那小子就佔了自己女兒兩次便宜。
到了醫院,一向嘴硬的李雲看著兒子鼻青眼腫的樣子,眼睛瞬間就紅了。
“媽,我就一小傷,又不是生孩子,你倒哭什麼。”秦澤笑道。
這話給李雲霎時就逗笑了,她不好意思的轉身抹了把眼淚,嘴裡嘟囔道:“這孩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小秦,現在醫院怎麼說的?”劉玉茹湊上前關心起秦澤的病情。
“玉茹阿姨,我這沒什麼事,醫生說做個修補手術就行了。”秦澤回道。
“以後會不會聽不見?”李雲的眼淚又要上來了。
“媽。”秦澤苦笑著解釋:“做完手術最多一個月就痊癒了,要不是地方特殊,這還沒有我眼上傷重了。”
李雲收住眼淚,看著兒子的熊貓眼,覺得又心疼又滑稽。
這時秦遠拎著袋子走了進來,見兒子沒什麼大礙,他心裡鬆了口氣,接著沉聲道:“小澤,那幾人都被關派出所了,下面你打算怎麼辦?”
程海明這時也插話道:“小秦,不要怕有什麼壓力,叔叔阿姨還有你爸你媽都給你撐腰了。”
秦澤淡淡道:“我也沒有什麼想法,按照法律來辦就行,該賠償的賠償,該刑的就刑!”